“要不然呢？”娃娃臉反問道，“如果你不是華歲歲的姐妹，你以為我們憑什麼搭理你？憑你走後門入學？憑你滿腦草包？如果不是華歲歲求我們，我們都懶得理你這個小垃圾。”
姬無雙看著華圓圓自卑、敏感、痛苦的模樣，輕輕嘆了一口氣。
從天演之中，姬無雙早就知道了前因後果。
華圓圓毀掉五人的“功課”，是因為她偶爾聽到了華歲歲和五人的對話。
華圓圓入了學宮之後，腦子中似乎總蒙著一層迷霧，無論她怎麼學都學不會，所有人都嘲笑她愚蠢，但她真的已經竭盡一切了。
她承受住了所有人的白眼，不斷努力，可還是不行，還是欠缺。
直到這次先生布下了功課，說要小組一起完成培養“靈物”，但沒有人願意和她組隊。
入學一年，她基本沒得到過學分，如果這次“小組”功課再不合格，她說不定要被退學……
華圓圓的無力感可想而知，可就在此時，荀衢他們出現了。
他們說願意接納她一個小組，這對華圓圓而言簡直是“絕望”中的光芒。
華圓圓自然對荀衢他們感激不已，為了不拖後腿，她努力將小組裡面的“打雜”工作都接了過來，就像個丫鬟一樣兢兢業業。
同課的其他學子們嫉妒得眼都綠了，可沒少給她使絆子。
但她一一忍了過來，直到某次她忘記拿東西折返小組，卻看到華歲歲和荀衢他們聊得非常開心。
那個時候華圓圓才明白，原來荀衢他們願意接納她，不過是因為華歲歲。
華歲歲一邊燦爛對著他們笑，一邊說對五人說“謝謝你們照顧我姐姐哦”，那種噁心感，那種窒息感，讓華圓圓當場就吐了出來。
她想起了自己這些年來的一切……父親的無視，兄長的冷漠等等，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
所以她將小組功課弄死，然後拍拍屁股走了。
眼看華圓圓眼眶的淚幾乎要決堤，姬無雙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哭什麼哭，一株區區赤陽草罷了，還給他們就是。”
華圓圓一聽姬無雙的話，情緒突然就崩潰了，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小臉頓時皺成一團，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可我沒有靈晶……閣下您有嗎？您如果有……”
姬無雙尷尬一笑：“呃，我也沒有……”
華圓圓：“……”
得。
這下華圓圓更委屈了，忍不住嚎啕大哭。
姬無雙被她哭得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