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看到溫澤爾略微凌亂的衣衫,頭頂柔軟的黑髮有些亂糟糟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眶溼潤,是少見的脆弱。
丟掉邪神的意識載體,並不能將他從痛苦掙扎中解救出去。
他垂著頭,烏黑柔順的碎髮散落,他五指做爪扣住額角,視線從指縫中看到破碎被分割的畫面。
溫澤爾露出一個算得上溫軟的笑容,“有點不舒服,你不用擔心,並無大礙。”
看著墨芩,溫澤爾那些陰暗的念頭越發猖獗了,他用力地抓著門把手,面上卻無害的笑著請求,“我想單獨待著一會兒,晚些時候我再去找你好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澤爾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的撿起躺在地上的藥劑瓶,冰冷的觸感似乎安撫了他心中的煩躁。
紙張和書本也被一一拾起,整理好後規規整整的放在它們本來的位置。
就像一切都從未發生過那樣。
幾天後,墨芩找到了合適的機會同溫澤爾閒聊。
“我以前?”溫澤爾怔愣,接著愉悅地笑起來,“你對我感到好奇嗎?想要了解我?”
“當然好奇,我想知道關於你的事情。”墨芩專注的看著溫澤爾,這讓他感到了莫大的滿足。
溫澤爾並不排斥談起自己的過去,他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我出生在一個大約有二十萬人口的小鎮裡,我的父母經營著一家甜品店,雖然算不上富裕,但已經比很多人都要幸福
“我的母親十分鐘愛甜品,總是會花時間研究新甜品,所以在小鎮裡我家的甜品店是最受歡迎的,鎮子裡那些稍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會光臨我家的店。
“我六歲那年,一位夫人的丈夫看上了我的母親,他開始瘋狂地追求我的母親,希望我的母親能做他的情人,我的母親並沒有同意,她拒絕了很多次,但對方始終都不肯放棄。”
聽到這裡,墨芩意識到接下來發生的事一定很糟糕。
因為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溫澤爾還有親人。
但溫澤爾的表情並沒有任何改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像是在講什麼幸福美滿的童話故事。
墨芩並沒有打斷他,她知道,之後發生的事,一定就是他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
溫澤爾繼續講吓去,“為了讓我的母親妥協,對方便想著從我父親身上下手,想要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但我的父母都很愛對方,他們的小計謀沒有得逞。
“於是為了達到目的,對方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讓我的母親親眼看到我父親和別的女人纏綿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