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應昏昏沉沉從夢中醒來,腦子都還是混沌的。
他看到墨芩在聽到他的內心剖白之後,先是錯愕,而後被自己的真摯所打動,選擇接受他的心意,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夢裡的一幕幕不斷在腦中盤旋,讓他一時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某一刻,終於意識到什麼的瀧應瞳孔微縮,身子僵住,夢裡某些不可言說的畫面爭先恐後蹦出,讓他懊惱不已。
他居然陷入了那種幻象
一面自我厭棄著,一面又忍不住回想那些幻象裡的那些場景,待細細回味過之後,再忍不住罵自己一句:委實齷齪!
瀧應長撥出一口氣,掐了個訣將自己身上清理乾淨,他仰躺在床榻上,想,若是墨芩知道自己對她的褻瀆之心,還會覺得不骯髒汙穢嗎?
他懨懨垂下眼瞼,自問自答,會,當然會,那樣的仙,碰一下都覺得是玷汙。
從瀧應表明心意後,墨芩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他了。
在大家都很忙的情況下,別說三天就是三十天不見也很正常,但瀧應不一樣,他往常總是會找各種機會來見她。
只要不是特殊情況,基本墨芩天天都能看見他。
墨芩沒說什麼,倒是黎砞忍不住道:“奇怪,那個跟屁蟲轉性了?”
墨芩從公務中抬頭,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黎砞腦袋上。
“不會好好說話就閉嘴!基本的禮儀都不懂,誰教你的惡習!”
黎砞雙手捂住自己的頭,委屈撇嘴道:“姐姐,我知道錯了。”
對其他人,黎砞還稱得上知禮,但對瀧應他卻頑皮得很,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天生不合。
墨芩都已經糾正過很多次了,但黎砞也就是當時長長記性而已。
墨芩擱下手中的筆,頗為嚴肅地問:“你對瀧應不滿?”
按理說,相識這麼久,應帶熟悉親近。
黎砞一頓,偷偷瞥了墨芩一眼,含糊不清出聲:“嗯!”
“為什麼?”墨芩還真沒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麼可以算得上矛盾的摩擦。
黎砞氣憤:“他對你圖謀不軌!”
墨芩:“.”
圖謀不軌?
她身上有什麼好圖謀的。
若是之前,墨芩只會覺得黎砞在胡說。
現在,墨芩猜道:“因為外面那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