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到了這個時候,不再是一種感覺,而是反過來影響肉體。
肉瘤在跳動之中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了看不清具體形象的事物,支離破碎卻又勉強連線在一起。
“加入我們吧,感受痛楚,習慣痛楚,享受痛楚……最後成為痛楚!”支離破碎著發出了無數重聲音,而其中最清晰的那個正是蒙洛。
強撐著身體站起來,雲義看著那個支離破碎的身影,從裡面似乎也可以看到蒙洛的模樣,當然也可以看到更多荒人的模樣。
或許可以稱呼他為荒人屍體。
他差不多是從全部荒人死亡的痛苦之中誕生的東西。
“你也是荒人,你也該是我們的一部分,不僅如此,除了荒人,我還要將更多的生命拉入痛楚之中。”蒙洛似乎是在這樣勸說著雲義。
反正雲義那在痛楚之中接近崩潰的聽覺,大致是聽到這樣一句話,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在痛楚下產生的幻聽。
“我能察覺到……察覺到你那顆滿是恐懼的內心,它從未安寧!”不管是不是幻聽,雲義顫抖的摁下一個摁扭,戴在手上的裝置探出一個針口,往他身體裡面注入了某些液體,這讓雲義好了點,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蒙洛因為生下來身份是下等荒人,他從來都有著強烈的不安感,特別是接觸了獸牙之後,手裡有著重寶,那種不安感越發的強烈,他費勁一切想往上爬,就是為了心安。
他原本有機會走上永寧之路,但是他錯過了,因此他追求安寧的道路被扭曲了。
力量和權勢可以帶給他安全感,但這只是讓自己安寧的一種手段,他卻無法正視自己內心,將所有的一切寄託在力量和權勢之上,只能說本末倒置,這種行為看似也是在追求心安,卻只會讓自己越來越不得安寧。
當大蛇陷入了最脆弱的狀態時,他的一切似乎都展開來了,蒙洛作為主體,他的一切也就這樣擺在了雲義的面前。
“和痛苦融為一體吧!”支離破碎的荒人屍體靠近了,如果蒙洛處於正常狀態,說不定對於雲義的話語還會做出反應,或是暴怒或是瘋狂,但是現在他連線了太多荒人的意識,如果不是獸牙,他連那點主體意識都難以保持,自我淡薄的可怕,痛楚折磨著,不安和恐懼充斥內心,再也沒有更多的意識去思考雲義的話語。
“那就一起死吧!”雲義在自己的身體植入過反制手段,只要他意識狀況超出了最終預警值,這個反制手段就會啟動。
牽神引·改造型,雲義在闌珊作品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做出來的成品,這東西一直被他放在自己的體內。
隨著荒人屍體擁抱他,將他拉進痛苦之中,他的意識狀況很快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他感覺到反制儀器啟動的動靜,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內心並沒有多少的恐懼。
他的意識突破了荒人最後的殘餘,突破侷限獲得進步,這種意識現象在他身上閃耀了一下,相關的因子因為世界權柄湧向了祖荒生命海。
那片金色的光澤再次盪漾了一下,彷如多元宇宙之中的真理之弦被輕輕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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