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青流門。
外面就是東流魂街一區。
按照靜靈廷的規矩,在靜靈壁周邊百米以內,不允許有任何建築物,防止有小孩誤闖靜靈廷,觸發警報。
因此,百米內的景色都是荒草。
居民們住的茅草屋是建立在荒草區外,錯落無序,晨光從空中落下,將屋頂的稻草染成金黃。
東仙要一個瞬步,腳已踩在屋頂上。
這裡是痣城雙也的監視之外。
也沒有外人,映像廳的監視只能看見影像,無法聽到交談的聲音。
所以,他沒有一絲顧及的開口,“十分抱歉,藍染大人,因為我的緣故,讓您暴露在綱彌代時灘那個卑劣小人的眼中。”
“你不用道歉,要。”
藍染回答他的話,沒繼續用瞬步,改為奔跑的前進方式,這樣更方便聊天。
他很喜歡和人交談。
即便他能夠不用語言,透過一些微表情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桉。
但透過語言,更能瞭解到一個人的內心想法,也能夠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對外傳達。
無論那個想法是真心還是謊言,交談的本身,就擁有一種獨特的意義。
“這次的綱彌代時灘,不是為你,也不是為我而來,大概是從哪個渠道獲知烏龜氣的存在。
他想要奪走烏龜氣,只是低估山本元柳齋的謹慎,發現是我們,才會出聲譏諷。”
藍染的解釋沒有讓東仙要心中愧疚減少,“可是,藍染大人用鏡花水月的話,豈不是讓那傢伙知道是您對完現術者屍體出手嗎?”
“這是在我預料之中的事情。”
藍染奔跑的速度也不慢,輕鬆跑到村外,一躍到達樹林,跳躍在樹枝之間。
從他決定盜走完現術者屍體的時候,想的就不是如何瞞過綱彌代時灘,而是策劃對方的死期是哪一天。
留下道羽根阿烏拉這個活口,就是故意讓綱彌代時灘察覺到事情的異樣,從而展開調查行動。
在自以為是接近真相的傲慢心理中,一步步走向他早已經預知的命運。
不需要太複雜的算計。
就像是溪流上的落葉,任其自然,漂到身邊時,一伸手,這片落葉就會從溪流永遠消失。
“反正他活不久了,我暴露也沒關係,你想要親自解決嗎?”
藍染沒繼續看前方的道路,側過頭,盯著這位可以說是自己右臂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