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個頭和性格都沒什麼變化,她記得第一次和日番谷玩的遊戲是捉迷藏。
她在那個僻靜的樹林一遍遍尋找、喊著日番谷的名字。
其實心裡早已知道,日番谷違背兩人的約定,偷偷跑出樹林外面。
但她從沒有戳破過,還是堅持在樹林尋找。
那個時候,她給自己打賭,賭日番谷是一個好孩子,那麼她在樹林就一定能找到他。
雖然花了很長時間,回去被父母臭罵一頓,順便吃了竹筍炒肉,導致第二天連坐都不能坐。
結果還是好的。
銀髮少年最後出現在月下的樹林。
被她逮住。
雛森桃想起往事,臉上又浮現出笑容,和日番谷說的話,大概會得到我已經忘記,沒有想到你還記得的話。
她搖搖頭,沒有想那些,返回餐桌繼續用餐。
…………
“真難吃。”
白石快要吐了,這什麼狗屁草藥,苦的舌頭都麻掉,一張臉快要皺成一團,“就不能放點糖嗎?”
“不能,放糖的話,會減弱藥性,你張開嘴,忍一忍,我會盡快結束。”
虎徹勇音用哄小孩的語氣,想要哄他張嘴。
白石看著碗裡面的墨綠色藥汁,嫌棄之色溢於言表,還想抗爭一二,“我就不能自己恢復嗎?”
“那樣會很慢,只有吃藥才能儘快好,乖,張嘴,我保證會很快結束。”
“……”白石一咬牙,閉上眼,張大嘴巴。
虎徹勇音吹了吹藥汁,喂一湯匙,墨綠色藥汁非常苦,又具有那種強烈的清新,彷佛草木在口中瘋狂生長。
白石勉強嚥下,又是一口接著來。
痛苦的喝藥時間持續長達五分鐘,一碗草藥總算是下肚。
他擺出生無可戀的表情,側頭望向窗外的藍天,好想化作一隻鳥,飛出病房之外。
沒受傷前,他真想不到,散步居然都是那麼奢侈的事情。
虎徹勇音放好碗,並沒有從這裡離開,草藥下肚,很可能會產生一些副作用。
按規矩,她必須在旁邊盯著,半個小時後,確認沒有問題才能走。
對於這類盯梢的工作,她不是第一次做,也早已經習慣和病人之間產生的靜謐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