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炎熱。
她赤腳走在荒涼的大地,漫無目的,天空響起雷鳴般的轟隆聲,地面逐漸顫動。
不妙的預感從心中浮現,她加速奔跑起來,一股熾熱的岩漿從腳下地面噴發。
“啊!”
滾燙的溫度幾乎將人給融化,她從高處朝下墜落,又是一股岩漿高高衝起。
四肢徹底化開。
“唔……”她發出悶哼聲,睫毛顫悠悠張開,一雙橄欖綠的眼眸透著幾分迷茫,如初生的小鹿,惹人憐愛。
隨即,她眼神逐漸犀利起來,看著趴在身上的男人,銀色長髮垂落,混在秀麗黑髮之間,臉色蒼白而憔悴。
“白石。”志波空鶴叫了一聲,連忙輕翻身體,讓彼此不再保持連線。
鼾聲依舊,白石睡得很死。
她鬆了口氣,活著就好。
肚子發出咕嚕嚕的叫聲,餓的幾乎要扁成一張紙。
這次沒有十天十夜那麼誇張,也有三天三夜不停歇。
記憶裡全是瘋狂畫面,她都忘記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
志波空鶴手一拍額頭,慢慢離開床,前後都不痛了,沒有一開始那種痛感。
她走到水池邊,舀起水澆在身上,清洗身體,尤其是胸口、臉上。
最初還痛的時候,這些地方淪為大軍的落腳地。
現在都變得乾巴巴,伸手一搓就能搓掉。
遺憾的是,那些齒印像是蓋章一樣,沒那麼容易消掉。
“那傢伙是屬狗的嘛。”她嘟囔一句,先前還不察覺,現在才發現那些痕跡太誇張了。
原先的衣服是不能穿出去,只好穿上白石的T恤,工裝褲,腹部的位置遮不住。
她套上皮夾克,拉鍊勉強能拉到腹部偏上。
再想往上的話,要麼滑下來,要麼拉鍊被蹦飛。
這也太明顯。
志波空鶴不得不再披上米色斗篷,儘量遮掩自己,她從敞開的保險箱拿一沓錢,沒拿有些溼的,挑乾淨的拿。
三天三夜的時間裡,整個洞穴都是戰場。
她揣著錢,開啟崖壁,刺眼的陽光照在洞門口,不同於內裡的清涼,外面還是很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