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說一句,將冰涼而甘甜的果肉嚥下,從剛才開始,那股投向他的視線消失,是秘術失效?或者是監視者被幹掉?
他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志波空鶴看他神情凝重,懸著的心放下,吩咐道:“金彥,銀彥,將巖鷲帶回房間。”
“大姐。”
“回去!”她喝了一聲。
金銀兩人帶著志波巖鷲返回屋內。
志波空鶴眼眸掃過周圍,問道:“你能察覺到他的靈壓反應嗎?”
白石搖了搖頭道:“我只察覺到死神的視線消失,具體靈壓還沒發現。”
“嘖。”志波空鶴面上閃過一抹不耐煩,大步走到遮陽傘下,用手捻起西瓜丟入嘴裡,“你說他會不會怕我們不敢過來?”
“人家外號叫瘋王,會怕的話,就不會叫這個稱號。”
白石回一句,人走下藤椅,舒展下自己的筋骨,“最近都要讓你們養膘了。”
志波空鶴翻白眼道:“我看你挺享受這樣的生活。”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打發戰前的悠閒時光,都不是初次戰鬥的雛鳥,自然不會在戰前繃緊神經。
習慣戰鬥的人,都會盡量放鬆心情,讓身體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不多時,在遠方的地平線上隱約出現黑影。
志波空鶴舔了舔嘴,道:“你幫我掠陣。”
“我覺得一起上更好。”白石提醒一句,他的單挑僅限於對虛。
對其他人的話,他只求用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手段和過程都不重要。
“先讓我試試看。”
志波空鶴不太喜歡群毆,更喜歡單挑,她一個瞬步從這裡到前方。
黑影迅速變得清晰。
那是十幾人在地面爬。
有男有女,全部光著身子,手掌、膝蓋都磨出血,還是不敢停下。
宗政盤坐在由他們後背組成的“座椅”,一頭凌亂的墨綠色長髮垂至腰間,滿嘴鬍渣子,眼眸清澈如鏡,眉毛的形狀類似於刀片,透著一股子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