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訴他出口。”
織田信長不擔心白石會洩密,真有什麼歹意的話,從初見面開始,就已經動手了。
常年被炎氣折磨,他變得非常快,快到剛拔刀就結束了,所以他的刀一直都沒有收入鞘中,鑲嵌在旁邊的崖壁,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握住。
歸蝶沒有勸說,她從不會質疑信長大人的決定,接著道:“信長大人,您似乎沒問我為什麼帶他到這裡來。”
“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
織田信長一句話,包含了很沉重的信任。
歸蝶面上浮現出感動之色,開始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
對不起,齋藤屋有暴露的風險,我無法繼續在臺面上充當您的耳目。”
說到這裡,歸蝶滿臉自責之色,覺得自己連唯一的作用都消失。
“你不需要道歉,這些年你為我做的事情足夠多,何況,雪蓮花即將到手,我也不需要繼續隱藏下去。”
織田信長並沒有責怪她,看得非常開,“真要說抱歉的話,也是我要說,這些年讓你陪著那些死神,真是委屈你了。”
“不,能為信長大人效力是我的榮幸,談不上委屈,若不是您,我還在貴族的手裡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歸蝶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夜裡,男人揮刀斬下那個夢魘般的頭顱,用輕佻語氣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賤婢,便器。”無神的眼眸,死寂的表情,純白而骯髒的液體在軀體緩緩流下。
“嘖,真是讓人不悅的表情,你以後就叫歸蝶,那是我最喜歡的女人名字。”
那一瞬間,她被賦予了生的意義,見到光,為信長大人的話,她能夠獻上一切。
“嘖,你還是記著那些小事啊。”
織田信長的思緒也回到那天,其實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是看著一個女人擺出那樣的表情太無趣,才會賦予其名字。
誰能想,那個小姑娘就纏上他,然後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
“等我奪取天下……算啦。”
織田信長沒有說出來,真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驚喜,“你先回去告訴白石出口在哪裡,別讓他等急了。”
“嗨。”歸蝶低頭,心裡忍不住升起好奇心,信長大人奪取天下之後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