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被子外的風有點涼。
昏沉沉的天空讓屋內同樣蒙上一層灰紗,她察覺到那種壓迫感,悶悶的,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
長長的睫毛顫動,秋水般的明眸緩緩睜開。
淺米色薄被之下,一個腦袋壓在胸口,沒有往日的活力,安靜如流水,不知做著什麼美夢,還在笑著。
真像是個孩子。
興趣也是。
卯之花烈想起第一次遇到白石的場面,記得是在一座山頭。
那個時候,她恐怕怎麼都不會想到,那個有趣的小鬼會在未來某天,睡在她枕頭邊。
命運還真是奇妙啊。
卯之花烈的手指輕撫摸他那頭黑髮,輕笑道:“你還在裝睡。”
“唔,烈,再睡一會。”
他都囔,繼續埋在能夠驅散晨間寒意的地方,拋開碎蜂之外,和空鶴、音夢、勇音睡覺的時候,他都喜歡用這個當枕頭。
為此,沒少被空鶴用腳踹下床,卻依舊樂此不疲。
“有句話我忘記和你說,我昨天是安全日。”
卯之花烈慢悠悠吐出一個事實。
本來還迷湖的白石頓時清醒過來,瞪眼道:“你逗我呢?”
她眼眸笑眯成月牙狀,雙手捧起他的臉蛋,道:“還不是你心急,連碗都不讓我洗完,也不給我說話的時間,便火急火燎地上。”
“今天行嗎?”
白石問一句。
“嗯,”她抬頭,貼在他的耳旁,“今天是能夠豐收的好日子。”
白石心臟一跳,先看時間六點半,再看看她的表情,如雨後山林,透露出一種朦朧美感,哪裡還忍得住。
這次非幹出一個閨女。
晨間的運動持續到八點五十八分,白石連早餐都顧不上吃。
卯之花烈是吃得太飽了。
抱著不同的狀態,兩人前往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