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不受控制往外流出,她手使勁捂著嘴,想要讓自己不發出那種不爭氣的聲音。
明明是想要壓制,在越來越狂暴的力量下,那種想法變得可笑,如暴風雨夜的大海,一葉孤舟如何能掌控方向呢?
很快,她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哭聲肆意在室內迴盪。
隨即再次止住,她狠狠咬住始作俑者。
都怪這個混蛋。
每天就知道欺負她。
碎蜂似乎找到新的發洩方法,小嘴換著地方不停咬,留下一道道牙印。
然而,暴風雨終會過去,江水也有枯竭的時候。
訪客剛剛登門,她立刻關上門,宣佈滿員了,“你再不停下,我咬死你。”
白石意猶未盡,四次而已,“好,我們就這樣靜靜睡覺。”
“想得美。”
碎蜂一個翻身,從棉被鑽出,用布擦乾淨身體,又找到自己的衣服穿起來,套上隊長羽織。
白石趴在地上道:“天色都這麼晚,你還回去幹嘛,一起在這裡睡覺。
我保證不動手。”
“囉嗦,這樣的話,我們的關係不都曝光了。”
碎蜂反駁一句,衣服一穿,整個人重新變得硬氣起來道:“我可不想讓人誤以為和你在交往。”
白石坐起來,道:“什麼叫誤以為啊,我們就是在交往。”
“笨,笨蛋。”
碎蜂捱了一頓打,心情明顯好很多,紅著臉道:“我可沒同意說交往,就是玩玩,哼,等什麼時候心情好,我再來玩。”
說罷,她一個瞬步離開。
白石對她的嘴硬無奈,手卷起被子,在殘留餘溫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