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目送他離開這裡,起身繞到碎蜂旁邊坐下。
她一言不發,默默移開座位。
“碎蜂,你別生氣嘛。”
“我沒生氣,誰讓你們那麼正派,就我一個人是邪道。”
碎蜂反駁,小嘴抿起,顯然是處於生氣狀態。
白石滿臉正色道:“誰敢說你是邪道?我馬上揍得他滿地找牙。”
“呵呵,別說的我們很熟一樣。”
碎蜂冷笑,手撥開紅薯皮,低頭咬一口。
白石故意挨著她的小肩膀,笑眯眯道:“我們不熟還能親那麼多次嗎?”
碎蜂嚥下紅薯,反問道:“你知道我的本名嗎?”
“……”
白石當然知道,又無法開口說,那樣就要解釋為什麼會知道,“你的本名是什麼?”
“不告訴你。”
碎蜂低頭咬著紅薯。
“別那麼小氣嘛~我都告訴你真名了。”
白石採取撒嬌式追問,不斷撞擊那嬌小的肩膀,晃來晃去,吃紅薯都變得不方便。
碎蜂眉頭微微皺起來,嫌棄地拉開一點距離,道:“蜂梢綾,這就是我的本名,碎蜂是祖母曾使用過的代號。”
“蜂梢綾,聽起來比碎蜂要好聽,為什麼不用本名?”
“這是蜂家的習慣,參加邢軍就要使用代號,不能加入邢軍的人,就會被驅逐流放。”
話匣子一開啟,碎蜂似是從火光瞥見過去的時光,眼眸有幾分懷念道:“我是蜂家第九代,上面有五位兄長。
兩人在第一次執行任務犧牲,兩人在第二次,一人在第六次。”
沉重的話題讓氣氛變得凝重,白石面上笑容消失,用手輕輕攬著她嬌小的肩膀。
碎蜂瞄一眼肩膀的手,哼道:“你別誤會,我對他們的死是傷心,但更感到羞恥,他們太無能,所以才會在任務中犧牲。”
“為洗刷蜂家的汙名,我努力地修煉,在加入邢軍的第七年,成為總括軍團長直屬的護衛軍。”
火光在眸中飄搖,碎蜂還記得,那天去報到的心情,很緊張,緊張到連一絲表情都不敢在臉上顯露。
她遠遠跪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