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起身走到了窗旁邊,拿起了那個裝滿了米粒的小瓷碗,往窗子外面撒去。
可是來吃食的小麻雀也沒有幾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了。
畢竟,此刻已經是盛夏。
蘇長樂從江府回來之後就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她按時吃飯,按時吃藥,甚至對所有人的探望都沒有表現出來異常。
但她直接稱自己要養病,在房間中躺了整整十日。
這便誰都看出來了蘇長樂有心事。
謝佳期這日給蘇長樂送完了湯藥回來,便一直在屋子裡面沉思。
直到蘇珩回來她也沒有看一眼。
自從太子登基之後蘇珩便很忙,這幾日一直都在大理寺和宮中,甚少回家。
今日他回來也不過是拿一些換洗的衣物。
蘇珩洗漱好了回房拿衣服,便看見正在出神的謝佳期,他想了想之後走到了謝佳期的旁邊:“你怎麼了?”
“不是我,是長樂。”謝佳期撐著頭,“長樂醒過來之後便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一直都在房間裡面養病。”
“她本來就應該養病。”
“傷得是脖子而已,又沒有傷到胳膊腿兒,按照她的性子她能在房間中待那麼長時間,分明是有事情不跟我們說。”
謝佳期是蘇長樂的閨中密友,就算是蘇長樂一個字都不說,謝佳期也能猜到——
“肯定是和那個江慎有關!”
提到“江慎”蘇珩倒是一點都驚訝。
畢竟蘇沐涔逼宮那日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江慎和蘇長樂的關係。
“她去找江慎了?”蘇珩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問道。
“嗯,醒來的那天就偷偷地去過了,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樣,肯定是江慎跟她說了什麼!”謝佳期哼道:“如今那江慎什麼官職都沒有,也不知道在神氣什麼,竟然把我們堂堂的安平郡主搞成了這樣!”
提到江慎沒有官職在身,蘇珩的手頓了頓。
“江慎他的官職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難不成還能再繼續回去做官嘛?”謝佳期聽出來了蘇珩的語氣有些不對,“若是他能繼續當官的話長樂也不必這麼傷心了,長樂現在這樣肯定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所以江慎才不能繼續當他的江大人了。”
蘇珩看了眼謝佳期,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