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縮回了腦袋,本就有些煩悶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當殘陽西沉,月明星稀,又是個有些陰沉的夜晚。
白樹叫車伕暫且停下,便和鬆鬆一起抱著做飯的器皿下了車,準備煮些東西吃。
白樹一下車就發現,早上看到的那輛豪華馬車竟然依舊和自己保持著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也停了下來。
馬車的車伕恭敬的下車開門,裡面的人走了下來。
白樹眯了眯眼,發現下車的是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和白樹差不多大,側臉很是清麗。
她衝著車伕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上去很含蓄溫婉,而且舉止得體,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嗯...恐怕和我們一樣是去洛豐城參加門派招生,而且馬車華麗但是衣著卻並不光鮮,恐怕是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但家裡又沒有更差的馬車了...”
想到這裡,白樹面色一黑。
“嘖...真是夠氣人的...”
白樹看了眼自己的小驢車,心中酸澀,手中劈柴的動作都狠辣了幾分。
“白樹?你在生氣什麼?”
鬆鬆看出了白樹的狀態,一臉好奇。
“沒有!誰生氣了,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你像,明明就有。”
鬆鬆無情的拆穿了白樹的偽裝,讓他更加羞憤。
可就在這時,一個溫婉和煦的聲音從他們背後響了起來。
“你好,兩位,打擾一下。”
“蛤?誰啊!”
白樹此時正在惱火呢,一臉猙獰的轉過了頭來,將對方嚇了一跳。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那馬車上的女士走了過來,趕緊收斂了表情。
“哈哈哈咳咳...我劈柴呢,抱歉嚇到你了,有何貴幹?”
白樹尷尬的撓了撓頭,而對面的女士也並不介意,噗嗤的笑出了聲。
她的眼睛很大,臉型也是標準的鵝蛋臉,笑起來彷彿盛開的月季,賞心悅目。
別說白樹了,就連鬆鬆都長大了嘴巴,驚訝於對方溫婉的容顏。
“無礙,我只是看到我們同行了許久,想來目的地應該一致,如此有緣,不如一起吃個飯,暢聊一番。“
見對方主動展現善意,白樹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笑著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