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便坐在了桌旁。互相對視,葉楓道:你如何識得是我?
文宗笑道:草帽!還有……王爺這張臉,雖然變化了一些,但仍舊是好認。
葉楓一笑道:從八歲失了聯絡,如今二十年了,我豈止是變化了一些?
文宗道:王爺的這張臉,不比尋常的……英俊,從小便令人過目不忘,現在仍舊是如此。
葉楓搖了搖頭道:世人貌比潘安、相貌堂堂之輩,多得很呀,你這二十年恐怕是見得太少,便只記得我了。
文宗道:我爹可是給了王爺我的畫像?王爺又是如何認出了我?
葉楓道:文宗,你五歲案前伴我讀書,八歲出了文府入古寺,如今二十年了,我本以為很難認出,但於這市井小鎮,來往行人之中,卻不知為何,我便看你熟悉。他緩緩舉起酒杯來道:為這一見如故幹了此杯!
二人一乾而盡。
葉楓道:文宗,本王知道你星夜出發,十天的腳程,你只用了五天就到了,旅途勞累,特備此薄酒為你接風洗塵。
文宗抱拳道:謝王爺!文宗,敬王爺一杯。
二人又幹一杯。葉楓道:吃菜!
食過三巡酒過五味,文宗道:王爺交代的事,宗自當付全力而為之。
葉楓道:我那四位哥哥,雖在朝中不得脫身,但未必會甘願旁觀,你且住一陣子,看看這小小的龍泉鎮究竟來了多少“莫相干”之人。
文宗道:是。
葉楓道:我沒想到,文大人居然派了你來。
文宗道:我爹爹對瑾王一片赤誠,我亦如此。
葉楓道:二十年不出山,我以為你出不來了。
文宗道:本以為會終我一生求佛向學,不想,師父忽然駕鶴西去……
葉楓道:你就沒想過,繼承衣缽,當個方丈了此一生?
文宗道:自然是想過的,但爹孃尚在,我豈能做一隻閒雲野鶴?
葉楓道:你既回了塵世,就該知道,塵世有太多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