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一跳一跳,照得這黑衣人的眼睛更顯得狡黠。他緊搖了兩下頭道:這……我們不知道。
雲青道:你好好想想,這個是我最想知道的。如果你不知道,我只能問他了。他故意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這人臉色一閃而過的鄭重之色,又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旁邊的同伴。
他道:這個確實不知呀,姑娘。
雲青伸手拔出了另一人身上的飛針。
那人一清醒過來就道:姑娘可是飛針門的人?
雲青眉梢微挑道:不是,但飛針門的針也未必有我的快!
那人連忙道:是,是,姑娘的針有過之而不及,說著又自己動手將胸前的一枚針拔了出來。
雲青恍然想起這人是屋頂的那個人,剛才自己飛出的就是在那客棧二樓帶回來的那枚。
那人已將這枚針送到了雲青的面前,雲青接了過來道:這枚針是飛針門的?
那人道:這針細小,上面淬了毒,名為暗觴。
雲青疑道:你連這毒的名字都知道?
那人道:是,這毒一旦滲進面板,就算只有這一枚針的量,也足夠致命!
雲青早看出這針淬了毒,但沒想到這麼毒,側頭道:那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那人道:那是我謹慎,前幾日得了一些解藥,剛暈倒之前服了兩粒,才沒有送命。
可巧這時從櫃子下面鑽出來一隻老鼠,在昏黃的燭光之下亮晶晶的小眼睛一發現了這些人轉身就要鑽回去,雲青甩手將飛針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紮在了老鼠的尾巴上把它小小的身軀釘在了地上,只見它扭著圓滾滾的身子,掙扎了兩下,然後在地上轉了一圈,小眼睛竊竊的望著這邊。
雲青道:看吧,哪有什麼毒,它還不活得好好的麼?
那人道:這毒觴的藥效通常是……三步倒。
只聽身後發出吱吱吱的幾聲奮力的叫聲,雲青一回頭,那隻老鼠竟然跳了一下掙脫了釘在地上的針,再落到地上時已經一動不動了。
雲青一驚,今日差點傷了人命,她暗自捏了一把汗,回頭道:你滾吧!
那人一驚,試探著站起身來向後退了一步,看雲青沒有阻攔,開門就跑了出去,騰身出了院子,雲青聽得仔細,他們的輕功和那個李玉差距是太大了。
雲青道:京城蘇府是個什麼地方?
這人道:嗯,是蘇若正蘇大人的府邸。
雲青撓了撓頭,這京城裡面的達官貴人他怎會認識。
現在只剩下一位了。他望著雲青道:姑娘也放了我吧!
雲青正色道:你只告訴我,張世臣現在是不是在京城蘇府就好,這也不能說的話,我現在就……
那人盯著雲青看,等她停下來,還似乎想從她的口型中聽到後面的話。
雲青閉上了嘴。
那人道:姑娘,在下實在不知。
雲青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