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冬抿唇,沒應聲。
此際,電梯門開了,沈東冬的樓層先到,兩人餘下的話卻還沒說完,楊瀚按住了電梯,“最近我投資的一間新店開幕,來看看?”
說著,他掏出兩張票,擱進沈東冬手裡,“帶個伴?很多話我不便說,但你這幾年總孤家寡人,我會歉疚。”
沈東冬低眉,見著手裡的票,淡應,“我時間不一定,但花圈會到。”
“我有太多你送來的花圈了,別讓我再集一個了吧?”說著,他輕拍沈東冬的肩,注意到她清麗面容上好久不見的一絲人味,只覺是個好預兆,他放心許多,“回頭見?”
沈東冬失笑,也不辯駁,走遠了。
楊瀚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新聞部暨週刊部的門廊上,他闔上電梯門,吁了口氣,戴上了墨鏡。
電梯順勢而下。
楊瀚的視線停留在電梯逐漸變小的數字上,那也意味著他離最初的目的地越來越遠,但他不得不,只因他不想讓沈東冬起了疑心。
他本是來找程予嫣的,在昨天的一夜失聯之後。
出於一股衝動,但見著沈東冬,楊瀚卻冷靜了。
程予嫣還配不上他,在這個社會的眼光裡,他和她之間的差距,還過於懸殊。
他的影迷是無法接受的。
這不能怪程予嫣。楊瀚知道,他再再提醒自己,程予嫣只是不順遂,她為他放棄的已經夠多了⋯,想著,踏出電梯的他拿起了手機,再撥了通電話給程予嫣。
他很想她。
他站在電梯門口,一旁的鏡子映照出他戴上墨鏡也掩不住的俊朗,楊瀚凝神,等待電話接通的剎那。
只是,這次依然無人接聽。
“所以我們兩邊都要拍攝噢?”
聽到程予嫣的回答,鳩佔鵲巢坐在程予嫣位子上的秦子樺嘟噥著。
她多般憂愁的模樣,臉上的嬌俏都要被那過度放大的煩憂給掩了,“也好啦,至少我們師出有名,不用怕暴風女Elsa帶人來拆了場子。”
“難得你說話中肯。”一旁的路紹凱一應,冷的一槍。
“欸,我說什麼,你都有話,你煩不煩?”秦子樺睨著他,不滿的很。
“怎麼,聽不得實話?”
“你這分明就是嘮叨、對我的成見,少在那裡美化自己。”
“分明是你不愛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