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瞬間格殺波斯明教一十三名高手,向前掠動的身軀竟然沒有絲毫的停留,白衣一閃之間,已經來到至正帝御座之前。
火欲魂大驚失色,急忙橫身攔阻。蕭璟腳下一踏,霎時間再度幻化三道虛影,呈品字形將火欲魂圍在中間,自身則一步踏到至正帝面前,右手輕輕一抓。
至正帝神情呆愣,猛地反應過來,急忙朝後一竄,砰一聲將椅子帶倒在地,神情狼狽的在地上滾了三四圈才勉強定住身子,剛要定一定神,耳中卻傳來一陣驚呼,似是出自皇后奇承娘之口。
至正帝急忙定睛一看,頓時臉色一白,只見奇承娘神情驚惶的站在原地,原本抱在懷中百般呵護的小皇子已經不見了蹤影。至正帝將目光一轉,頓時目眥欲裂,原來那賊人此時正蹲在察汗身邊,一手扶在察汗後背,一手平舉,一個嬰兒襁褓被穩穩當當的託在掌心。
至正帝怒吼道:“反賊,放下朕的皇兒。”
蕭璟淡淡一笑,轉頭道:“皇上,你確定這是你的兒子?我怎麼覺得他是樸不花的種呢?原本只是猜測,如今一看,果然和那個太監身上的生命氣息一模一樣。”
至正帝狼狽起身,在聚攏過來的眾臣和護衛的保護下,走前幾步,憤怒道;“放肆,這分明是朕的孩兒,那樸不花乃是一個太監,豈有能力生養後代?”
蕭璟一邊將內力輸入察汗體內,一邊搖頭道:“太監?不,他武功蓋世,練就陰陽輪轉之道,早就不是太監了,皇帝應該對他的情況十分清楚明白才對。哦,對了,看起來這頂綠帽子是你心甘情願戴上去的,或者還有你主導的意思。我說樸不花為何突然轉變性情,開始為你鞏固皇位出力了,原來是打算行李代桃僵之計,讓自己的孩兒將來繼承大元皇位。皇上,你為了自己生前的權勢富貴,竟然將祖宗基業拿來做交易,如此自私自利到極點的行為,真不愧能在亂世御極天下三十年,帝王本色遠超尋常,蕭某佩服。”
至正帝臉色鐵青,雙手哆哆嗦嗦指著蕭璟,想要說些什麼,可轉眼一看眾臣,只見大傢伙各個臉色莫名,尤其是蒙古王公貴族,更是帶著十足的審視之意看著自己,那些眼神中隱隱流露的憤怒和殺意,讓至正帝心慌意亂, 內心滋生起一股恐懼之意。
他強自打起精神,指著蕭璟怒喝道:“胡言亂語,你辱朕名聲,意圖挑撥離間,以為這樣就能讓朕放你和察汗離開嗎?真是天真,眾卿切莫聽信反賊的片面之詞,中其圈套而不自知。”
蕭璟道:“胡言亂語?諸位若不信,不妨招來樸不花做一番驗證,讓他當眾脫下褲子,看看他是不是男人。或者讓小皇子和皇帝當眾滴血認親,我相信你們蒙古皇室總有自己獨特的辦法來檢驗出真偽。”
至正帝道:“朕身為九五至尊,豈是你這反賊說幾句,朕就要照辦的,你將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蕭璟淡淡一笑,轉頭看向一眾王公貴族,相信最先坐不住的肯定是他們,皇帝欲蓋彌彰的神情已經充分暴露了許多東西。
果然,至正帝話音剛落,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太子愛猷識理達臘突然跳出來,躬身道:“父皇,既然這賊子懷疑皇弟的血脈真偽,就算是胡說八道,但傳出去畢竟好說不好聽,為了父皇的名譽著想,也為了我大元江山的安定,父皇不如稍稍委屈一二,就做一個血脈鑑定。大薩滿手段高明,想必肯定會為父皇澄清汙衊之詞的。”
至正帝臉色陰晴不定,直直的看著愛猷識理達臘,眼神深處一股驚人的殺意在漸漸升騰。
太子神情淡淡,竟然毫不畏懼的和至正帝對視著,眼神中一道似有似無的譏諷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