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驚呼道:“是風雲月三使,他們手中拿的的是聖火令。”
蕭璟道:“小昭,你在這船上等我,我過去會一會他們,不先將他們打發了,咱們輕易脫身不得。”
小昭嗯了一聲,蕭璟身軀拔地而起,在水面連續點動,霎時間掠過幾十丈的距離,直接落在了那艘大船上。
風雲月三使大吃一驚,急忙執著聖火令搶攻上來。
蕭璟隨意一瞥,藉著火光和月光已是看清了他們的長相。最高那人虯髯碧眼,另一個黃鬚鷹鼻。那女子一頭黑髮,和華人無異,但眸子極淡,幾乎無色,瓜子臉型,約莫三十歲上下,雖然瞧來詭異,相貌卻是甚美。
還不等蕭璟落地,那三人已是身形晃動,同時欺近,三隻左手齊往他身上抓去。蕭璟不閃不避,一掌向三人橫掃過去,不料這三人腳下不知如何移動,身形早變,讓他一掌落了空。
蕭璟早知波斯明教之人武功怪異,等閒不察之下,極是難以招架,因此打起十二分精神,雙掌連連揮動,每一掌都有開山裂石之威。
但這三使步法既怪,出手又是配合得妙到毫巔,便似一個人生有三頭六臂一般。輝月使欺身直進,左手持令向蕭璟天靈蓋上拍落,蕭璟一掌拍過去,只等砰的一聲,輝月使被他一掌震的倒翻個跟頭,踉蹌落地,但便在這一瞬之間,流雲使滾身向左,已然一拳打在他腿上。
蕭璟身軀被打得一晃,隨即一腳踢過去,卻被妙風使用聖火令擋住。輝月使和流雲使再次從兩側搶攻而上,手中聖火令一戳他背心,一切他腰腹。
蕭璟縱身而起,剛要翻身避開,突然頭頂一黑,只見妙風使不知何時竟然躍在半空,直直的朝著他坐了下來。
這一招攻勢怪異至極,竟以臀部攻人,天下武學之道雖繁,從未有這一路既無用、又笨拙的招數。蕭璟豈能讓他坐中?身軀一個倒翻,一腳踢向他的屁股。妙風使身軀一團,將聖火令交叉墊在臀下,只聽一聲悶響,那妙風使猶如一個皮球一般落入海中。
那聖火令質地堅硬之極,便是屠龍刀也損毀不得,因此反倒替妙風使擋了一災,免去他臀骨碎裂之厄。
蕭璟踢飛妙風使,甫一翻身落地,便聽啪啪兩聲,左肩和後背竟各自被抽中一記。雖然都被他護體神功遠遠彈開,但還是他的他氣血翻湧,疼痛鑽心。
蕭璟接二連三被打中,心中大是驚異。他只道聖火令神功乃是旁門左道之術,雖然佔著一個奇詭難防,但到底遠不如中原武學博大精深,因此心下不免看輕。但此時一交上手,卻接連吃虧,想他自練成神照功和乾坤大挪移法以來,縱橫宇內,罕逢敵手,卻不意險些栽在了這幾個胡人手中。
蕭璟趁著雲、月二使聖火令被彈開的瞬間,欺身直進,左手一抄,一把抓住輝月使左手握著的聖火令,內力一震,便要搶奪過來,豈知輝月使忽地放手,那聖火令尾端向上彈起,拍的一響,正好打中蕭璟手腕。他左手五根手指一陣麻木,只得放下左手中已然奪到的聖火令,輝月使纖手伸處,抓回掌中。
波斯二使見蕭璟被接連擊中兩令,竟似並未受傷,也是驚奇不已。妙風使忽然低頭,一個頭錘向他撞來,如此打法原是武學中大忌,竟以自己最要緊的部位送向敵人。蕭璟端立不動,知他這一招似拙實巧,必定伏下厲害異常的後著,待他的腦袋撞到自己身前一尺之處,這才退了一步。
此時空中再次傳來呼嘯聲,卻是落入海中的妙風使躍回船上,三使各持鐵令,再次圍攻過來。
經此幾個回合的接戰,蕭璟心知憑這三人功力,每一個都和自己相差甚遠,只是武功怪異無比,兵刃神奇之極,最厲害的是三人聯手,陣法不似陣法,套子不似套子,詭秘陰毒,匪夷所思,只要能擊傷其中一人,今日之戰便能輕易獲勝。
但他擊一人則其餘二人首尾相應,掌法連變,他接連攻出幾掌,卻沒能打破這三人聯手之局,反而又被聖火令打中了兩下。
蕭璟眉頭一皺,見遠處水聲滔天,波斯船隊排山倒海一般壓上來,頓時沒了跟他們耗下去的耐心。
他忽然鼓動內力,一招時乘六龍,將三人同時震出丈遠,隨即右手屈指成爪,對著輝月使手中聖火令遙遙抓過去。
但聽一聲龍吟聲響,擒龍功中的‘沛然有雨’之招應聲而出,一道強大的內力搭在輝月使左手握著的聖火令上,隨即內力鼓盪,如雨打芭蕉一般,來回震盪不絕,剎那間,那輝月使左手聖火令如被炭火烤的通紅一般,滾燙之極。
輝月使痛哼一聲,手一鬆,那聖火令如乳燕投懷一般,嗖的一聲飛到蕭璟手中。蕭璟眼神冷冽,一不做,二不休,在三使駭然的眼神中,雙手連連抓動,但聽嗖嗖聲不絕於耳,片刻之間他手中已經多了六枚長短不一的令牌。
波斯三使失卻了令牌,如何肯幹休?雖然驚駭於蕭璟的手段,但仍然雙眼噴火的衝上來,一頓拳打腳踢,攻勢仍是怪異至極,不一會已經接連打中蕭璟十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