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搖頭道:“事情並不是這樣的,是我自己強烈要求來的,起初各位長老都不同意,我跟他們說,不若我先來探探王府的態度,若能和平解決此事,也能避免雙方無謂的廝殺,若不幸羊入虎口,則救一個人跟救兩個人並無太大分別。好說歹說,三位長老才勉強同意,不過,還是約好,若是天黑之前還沒有訊息的話,他們就要採取其他措施了,傳功長老性子急躁,我擔心他今晚或會一闖王府,屆時雙方若有損傷,事情難免又生波折,故此,才要出府一趟,將此間種種告於他們知曉,同時,也傳信還在路上的幫眾不必再兼程進京了。”
郡主聽完解釋,認同道:“如此確實耽誤不得!”頓了頓,又有些羞赧道:“剛才倒是我誤會你了,你不會因此生氣吧?要不我向你賠禮道歉?”
蕭璟啞然一笑,搖頭道:“在下雖然年齡不大,但心胸倒也不算小,豈有跟郡主斤斤計較的道理。”
郡主展顏道:“那就好,既然如此,我答應了,你現在就可以出府去見你那幫幫中同道了,免得晚了,他們跑來拆我汝陽王府了。”
蕭璟卻未立刻動身,又轉向蕭元泰道:“幫中兄弟對汝陽王府只怕缺乏信任,我若就這麼出去解釋,他們未必相信,反倒會認為王府三言兩語將我矇騙,妄圖透過這種方式來施展陰謀手段。所以,為了取信大家,還得師父您老人家修書一封,並將打狗棒交由我帶出去以安眾人之心。”
蕭元泰吹鬍子道;“我連具體情況都沒摸清,哪裡知道該怎麼修書?你先把你和那丫頭所談的條件細細說於為師聽,為師才好下筆。至於打狗棒,你問那丫頭要吧,老頭子我本領低微,這祖師爺傳下來的寶物早已不在我手上了。”
蕭璟已有所料,方才見到蕭元泰兩手空空,就猜想打狗棒應該被郡主收繳了。
畢竟蕭元泰本身武功高強,雙方又分屬敵對,郡主沒廢他武功,只是以十香軟筋散限制發揮,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又怎麼可能將打狗棒在留在他手中,否則,以蕭元泰的武功,再有打狗棒的精妙招式相輔,未必沒有機會挾持某個重要人物逃離,雖然以老幫主的為人多半是不屑為此,但王府顯然不會將自家安全堵在敵人的人品上。
郡主走上前來,以江湖禮儀向蕭元泰拱手一禮,笑著道:“蕭老莫怪,實在是蕭老威名太盛,讓小女子心生敬仰之餘,更凜然生畏。俗話說,‘縛虎不得不緊’,蕭老之能為,勝那老虎何止百倍,小女子唯恐一個疏忽,便給蕭老龍騰九霄,鴻飛冥冥,如此,上則有負父王之囑託,下則有負義士之心血,不得已之處,請蕭老務必海涵。”
說罷,回頭吩咐道:“傘兒,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將丐幫寶物取來,還給老幫主師徒。”
蘇傘兒低頭應諾,徑自下樓去了。
常言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蕭元泰見郡主姿態放的很低,字裡行間又盡是恭維之聲,火氣倒也消了幾分,聞言只是揮揮手,道:“老叫花子縱使有氣,也不會對你一個黃毛丫頭使,不過,你跟我那徒兒到底做了什麼約定,我老叫花子很想知道,為何會有在你身邊當差之說。”
郡主對蕭璟眨眨眼,示意該不該在如此場合將原委告知於老幫主。
蕭璟原想等到私下再跟師父詳細解釋,不過見老幫主急於想知道,又兼需要老幫主寫信,便也不再脫延,微微點了點頭。
情知蕭璟不願在眾人面前與老幫主做深入交流,郡主回過身來,很是善解人意地揮退了一眾王府高手,場中只剩下了他們三人,才將剛才之事一五一十的道來,不過卻隱瞞了蕭璟關於繼承丐幫幫主的言論,只言汝陽王府無意與丐幫為難,願意化敵為友,同時,又留蕭璟在王府呆一個月,雙方切磋武藝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