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泳猖狂的表情僵住,瞳孔驟縮,倒映出飛速而來的酒瓶。
他嚇得立刻閉上雙眼。
透明酒瓶擦著他的耳朵而過,砸在他身後的白色牆面上。
瓶子碎裂開,玻璃渣掉了一地,酒順著牆面緩緩流下,在地上形成一灘酒漬。
投資方的鬨笑聲戛然而止。
盛泳呆站在原地。
良久,盛泳才回過神來,他怒瞪著裴妤,揚聲質問,“你瘋了?!”
裴妤挑唇,正要出聲。
怎料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握住。
酒味傳來。
嶽宏偉走到裴妤面前,將裴妤護在身後,一併擋住了盛泳的怒火。
“盛製片。”嶽宏偉出聲,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語調都有些飄。
他挺直腰板,一字一句說道,“我們也不是第一天混這個圈子,應該都很清楚,這個圈子一向千變萬化。”
“裴妤現在確實處於重新開始的階段,她也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可明天發生的事情誰又會知道呢?”
“很抱歉擾了盛製片和各位投資方的雅興,今晚這頓飯我請了,當做歉意,還請大家不要和裴妤計較。”
“還有盛製片……今晚的事我想盛製片也不完全無辜,我們就當是一筆勾銷了。”
說完,他拉著裴妤,帶著薄瑾年離開了包間。
包間裡的人也沒再阻止。
三人上了車,由唯一沒喝酒的薄瑾年來開車。
嶽宏偉和裴妤坐在後座。
“剛剛如果我沒阻止你,你打算做什麼?”嶽宏偉問道。
“老嶽。”裴妤低聲喚了一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不希望為了我,你把自己弄成這樣。”
如果是她自己倒是無所謂,這些年什麼苦難她沒經歷過。
但她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邊的人為了她,被別人欺負為難。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下次就收收你的脾氣。”嶽宏偉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