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那平日裡最令人討厭、揚武耀威的斯潘塞居然脆弱地跪坐在了地上,還流下了眼淚。
“你看,那個斯潘塞居然哭了!”
“好似!”
“舒服了,之前看她神氣的那樣”
看臺上的聲音徐徐傳來,一點點失真一樣變為了各式各樣嘈雜的鳥鳴。
光鮮亮麗的鳥兒們居住在天穹上漂亮的城堡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醜陋的金色炸彈豬,嘲弄著她的脆弱。
一旦失去了光鮮亮麗的羽毛的偽裝,她那沒有羽毛的醜陋,她那掩藏起來的脆弱便一覽無餘。
她似乎是想要解釋的。
解釋自己並不是故意這樣的,解釋自己本來就是要走的。
自己是把他們看作是朋友,看作是和自己一樣的人的。
可是,連自己視作是一樣脆弱的小豬們都不把自己看作是一樣的人.
那自己,到底是什麼?
她那完全空白的大腦中,已經來不及思考自己到底是什麼了。
她只是忽而想起了之前顏歡冷著臉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她只是在想,是不是又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才讓他們這樣對待自己。
她是不是又像是之前做過的所有事那樣,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是不是就該一直待在房間裡面一個人,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放棄掉,什麼都不爭取。
如果不想著贏,不想著也像其他鳥兒一樣擁有一些美好的東西
什麼都放棄掉,這樣是不是就什麼都不會搞砸了?
“咔咔咔咔!!”
隨著這個想法冒出來的瞬間,一道史無前例的虛幻破碎聲陡然響徹了整個體育場。
她的身上,一道巨大無比的虛幻手指虛影身上滿是裂紋地從她的身體之中冒出了頭來。
而且,它還在不斷崩碎,被斯潘塞所排斥。
連帶著,她那原本抬起的手,那原本裝作兇狠的獠牙一齊,開始崩碎。
“嗚嗚嗚”
四周的小豬和小鳥的身影同時開始變得極端扭曲,往著令人戰慄的恐懼方向發展。
此刻,她好像被整個世界所孤立。
她絕望地放下了手,低著頭,掩面哭泣了起來,
“我我不是.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