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月手捏著簪子,微微勾唇,傾身來到王嬤嬤面前,俯耳呵氣,道:“其實本宮有一個地方要去,不如咱們先去那裡,回頭再去侍候王爺,如何?”
“啊,王、王妃,一切都聽王妃的……”王嬤嬤冷汗滾滾,生怕王妃會下毒手。
原來,竟是個怕死的紙老虎。
南九月冷冷一笑,扭頭自袖口翻出一方染了黑血的帕子,直接塞進王嬤嬤嘴裡,直到她的唾液與帕上的黑血浸溶,這才將帕子收回來。
“王妃娘娘,你幹什麼?”王嬤嬤嚇慘了。
南九月壞壞一笑,“不幹什麼,讓你跟本宮一起中毒而已,你也聽說本宮中毒了吧?你想想,本宮身上的毒只有本宮能解,王嬤嬤若要解毒只能找本宮,以後王嬤嬤當本宮的心腹,咱們兩兩聯合,多好呀!”
王嬤嬤差點沒嘔出血來,心裡對南九月恨死了。
收回簪子,南九月吩咐夢兒在這裡守著,她則是帶著王嬤嬤等人走了。
一路上王嬤嬤對她畢恭畢敬,南九月心下不禁感慨,這人啊,好好對她,她不願意,非得威脅她才行。
本來想做個好人,南九月輕嘆一聲,這個世界不讓她做好人啊。
其實她身上的毒會不會染給別人,她也不知道。
醫生,畢竟不是神通廣大的神仙。
不過這樣做能暫時能威脅到王嬤嬤就行。
出了宮殿,南九月沒去風千乘的寢宮,而是背向走,前去天牢。
“王妃娘娘,您該不會是想劫獄吧?”王嬤嬤一張臉如喪考妣,她覺得自己這不是走向天牢,而是踏入地獄。
南九月挑挑眉,“你以為本王妃是那種人嗎??當然是在學房中之術前,探望自己的親人,難道探望親人也不允許嗎?”
這探望親人的話,說得像過家家一樣,太輕巧,太假了。
天牢裡關著的人,都是王妃的親族,是明日要問斬的。
王妃偷偷前來,不是要劫獄,又是什麼?
傻子都知道,王妃是要劫獄。
王嬤嬤覺得自己已經是一隻腳邁進了棺材。
天牢門口有著重兵把守,輕易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