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雪看氣氛不對,就把話題一轉。
“這個我聽過一些,我跟你們說,這個崔氏女原來是吏部侍郎以前的外室,後來因為陳夫人不給她進門,就翻臉把陳侍郎告給上了正乾大殿。”
張初雪興致勃勃地把自己聽到的休息說出來,四周的小姑圍了上來。這是令人震驚的訊息,崔氏女原來是個外室,還敢把禮部侍郎告了,真是大開眼界了。她們圍起來,一人一句,嘰嘰喳喳地說:
“這些低賤的女子有正經人家的妻子不做,偏偏為了榮華富貴去做外室。說到底外室還不如妾呢!”
“這些女人真是可惡,不要臉。”
“我說陳侍郎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這樣的惡毒的女人。”
“家和萬事興,陳侍郎養外室,吃虧了。”
“唉,陳夫人把陳侍郎看得死死的,房裡連一個小妾都沒有,陳侍郎養外室那是遲早的事,作為女人就是要大方,不能羨妒。”
秦明月聽著這些人的話,渾身不舒服,都是指責崔氏女和陳夫人,沒有一個人譴責陳遇堅,貪新厭舊,貪贓枉法,賣官鬻爵。
“你知道崔氏女告陳侍郎什麼嗎?”
張華雪作為刑部侍郎的女兒,昨天的三司會審她父親可是參與協作的,瞭解到的情況當然多一點。
這裡都是十來歲的小姑娘,正是天真好奇的年齡,一聽到張華雪這樣子說,兩眼汪汪地看著她。張華雪說:
“她可不是告陳侍郎始亂終棄,她告的是陳侍郎貪贓枉法,賣官鬻爵,謀殺無辜。”
“她說告就能告了,她有證據嗎?反正我是不信她能把一個二品大官告下來。”
“你懂什麼,崔氏女是敲登聞鼓,聖上要親自處理的。不管有沒有這回事,聖上都會派人去查。”
“我跟你們說,崔氏女捱了五十板子,被打得血肉模糊,差點死了,還是聖上派御醫才保住了命。你說究竟有多大的仇,才不顧性命的。”
等這些千金說完,張華雪繼續透露她的絕密。
“你們還是耐心點聽我說,崔氏女她是有確鑿的證據告陳侍郎的,她連陳侍郎什麼時候收了誰,收多少錢,怎麼收,用去哪裡都一一道出。收受的贓款達百萬貫,聖上聞之震驚,現在正商量著去陳侍郎府抄家。”
想不到一個外室竟然知道如此多的秘密,可見陳侍郎當初是如何信任和寵愛她。
“那是說陳侍郎真的被一個外室弄丟官職了?”
大家聽了都沉默下來,一個二品朝廷大員竟然倒在一個低賤的外室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