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朝著陸堯和言裳施了個告別禮,爾後繼續給蘇墨領路。
蘇墨與言裳擦肩而過時候,餘光注意到言裳的耳後,有一片淤青,他眸色一黯,但沒有說什麼,徑直的與她擦身而過,頭也未回。
蘇墨的身後,小世子陸堯還在問:“你剛才,是叫他師父?你們當真不認識?”
言裳淡淡一笑,似乎說了什麼,但蘇墨腳步邁得太快,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
“卡!”陳導拿著話筒,滿臉笑容的朝著幾個人走過來,說:“不錯,不錯,第一場戲感覺都拿捏得很到位。茹願,郗執年,我們再來一場,第三場,你們看看劇本,十分鐘後開始,有沒有問題?”
茹願打了個ok的手勢:“導演,我沒問題。”
郗執年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茹願拿著劇本看,默默背臺詞,她記臺詞的能力很強,基本上過目不忘。
等導演說準備就緒的時候,她已經把第三場的臺詞背得滾瓜爛熟,其實也沒幾句。
第三場戲,是言裳去小廚房給陸堯拿煎好的藥,還沒走到小廚房,就在一處梨花滿天飛的院子裡,看到蘇墨負手而立,冷冷的站在梨花樹下,風過,意外的撩人眼。
言裳想要去小廚房,那個梨花樹下的小徑是必經之路,所以她朝他走了過去。
快走到蘇墨跟前的時候,言裳停住了腳步,看著蘇墨。
蘇墨似乎沒看見她,不,準確的說是將她當做一道空氣,周身冷得出奇,言裳識趣得很,人家都說不認識了,她自然也不好再上前去打招呼,直接朝著小廚房而去。
剛與蘇墨參見而過,手臂就被冷冰冰的蘇墨扣住。
言裳愣住,回眸,撞上蘇墨漆黑如無底洞的瞳仁,一片梨花落到他的鼻子上,言裳下意識的動作,伸手想要為他拍掉脖子上的梨花花瓣。
這個動作讓蘇墨一愣,但他眼神的一閃而過的溫柔,還沒有被言裳捕捉到,已經冷得冰凍三尺,他的聲音更冷:“言五小姐真是得了一份好姻緣,這就是你對為師不告而別的原因,當真是讓人感動,為師該送你一份怎樣的賀禮,恭賀你這樁高攀的婚事?”
言裳沒想到蘇墨會如此諷刺她。
她抿唇,不想說話,想當初她被連夜招回家,以為父母終於想起她這個女兒,到了家才知道有一不能抗拒的娃娃親,必須有個言家女兒嫁過去。
但對方是個病秧子,而且雙腿不良於行。
言家沒有任何女兒願意嫁,父母這才想起了她。
如今落到蘇墨嘴裡,卻是她為攀高枝!
言裳心裡不舒服,用力甩開蘇墨的手,想要離開。
蘇墨卻越發用力的扣緊她的手臂,緊扣不放,改了話題:“你耳朵的傷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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