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呀,天干能讓地中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但是洪澇,更是會讓百姓因此而喪命啊!”
周異微微搖頭,似乎並看好朱涵這樣的舉動,當即分析道:“代郡境內河流不多,水量不大,挖掘水井和修建水渠倒也無錯;可冀州呢?那裡水系繁雜,若是發生洪澇,加之又有水渠作為引導,那豈不是會讓受災的面積擴大?”
“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出。”朱涵一拍腦門,面色蒼白一片,心中也開始為經縣的百姓擔憂起來。
“唉,其實這點,主公也有考慮過的。”李永倒是沒有太擔心,而是替朱涵解釋道:“主公不止修建的水渠,他還建造了水壩,天干時放水澆灌,洪澇時也可以蓄水儲備,若是水量太多,也能徐徐放水,透過境內的河流與水渠引流出去,不會產生洪澇之災!”
李永出生北方,沒有在南方、黃河流域、長江流域這種地方呆過,他的話太過於片面,直接遭到了周異的反駁:“李先生此言差矣,北方才有多少河流?水又有多少?”
“想必,李先生你是沒有見過洪澇的場景吧?”
“沒有見過。”李永微微皺起眉頭,暗道,既然北方的水不多,那朱涵的做法又有何錯?
“滔天之勢,豈是人力可擋?”周異的臉上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老夫年輕時,在南方見過幾次。”
“啊呀,既然周先生你見過,那肯定會有應對之策,咱們代郡今後的水利工程,本侯就拜託給周先生你了啊!”
朱涵咧嘴一笑,又幹起了甩手掌櫃的那一套。
“老夫定當盡力。”
周異朝朱涵微微躬身,應道。
“不過,老夫最後還有一個疑惑,若是侯爺能為老夫解惑,今後六年,老夫便效命於侯爺帳下!”
“周先生,你此言當真?”
剛才朱涵是在威逼,周異肯定會心不甘情不願,朱涵也打算在後面慢慢疏導,現在聽到周異主動說出效命的話後。
頓時引起朱涵的重視,只見他一臉認真地問道。
“老夫飽讀詩書,自然明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道理。”周異撫須笑道:“還請侯爺放心。”
“好,那就請周先生你說出心中疑惑,本侯定會給你一個解釋。”
朱涵聞言大喜,急聲道。
“侯爺可知,當今天下,受災的百姓人數幾何?逃難來代郡的人數,又有幾何?”周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若是流民源源不斷,侯爺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