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鞠義聞言後,身子微微一震,他連忙抬頭朝不遠處的張遼看去,見張遼並沒有關注自己這邊後,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才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回道:“老子怎麼知道?不過……主公真有可能是在發神經。”
鞠義伸手指著張遼、趙雲、徐聞他們,道:“你看看,你看看,連張遼、徐聞他們都跟著發瘋。”
“這大太陽的,不來樹下乘涼,非得去站軍姿,依我看吶,他們是想在主公面前表現一番。”
“那….我們也要不要去站軍姿啊?”鮮于銀聽到鞠義說張遼他們是在表現的時候,他也想跟著表現表現一下,然而,當他抬頭看了看烈日炎炎後,又咽了咽口水,訕笑著問道:“主公可是非常欣賞張遼那小子的啊!”
“他都站軍姿了,那咱們也去站?”
鮮于銀他們起初投在朱涵麾下的時候,倒也是幹得矜矜業業,對張遼倒也羨慕。
可隨著這時間一長,加之治水一戰,驍果軍傷亡慘重,作為軍方一把手的張遼和“參謀長”戲志才卻是表現平平。
而且這段時間,高柳城內流言蜚語,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戲志才,連鞠義、鮮于銀他們這些老人,都開始懷疑那治水之戰,戲志才是不是真把他們給賣了?
對於軍人來說,戰死沙場不害怕,讓他們真正感到害怕是來自後背的黑槍,若是戲志才真像外面傳言那樣的話。
鞠義還真的會去跟朱涵理論一番。可朱涵不說話,戲志才本人更是寡言少語,鞠義只能派人在暗中打探訊息。
“你要是想站,那你就去站,老子可沒有攔著你!”鞠義撇了眼張遼,目中閃過一絲嫉妒,當即慵懶地回道:“這大熱天的,老子可不想去遭那份罪!”
“嘿嘿….”鮮于銀撓了撓頭,憨笑道:“鞠義大哥你都不去,小弟我又怎麼會去呢?”
鮮于銀的話無疑是在向鞠義表明自己的立場,畢竟,再和諧共處的組織,裡面也有各自的利益團體。
鞠義聞言後欣慰一笑,拍了拍鮮于銀的肩頭,笑道:“好兄弟,哥哥我果真沒有看錯你。”
“你看,田楷那傢伙就沒有兄弟你夠義氣!”鞠義撇了眼在張遼身邊的田楷跟嚴綱後,酸溜溜地說道:“老子我還沒有失勢呢,他們就上趕子的去巴結張遼那小子了。”
“你說張遼那小子有什麼好?一個毛頭小子,論武藝、戰功、練兵才能,他哪一點比得上老子?”
“要不是他認識主公的時間早,他何德何能排在老子前頭?”
鞠義能力不俗,年輕氣盛,以前剛投朱涵麾下的時候或許會夾著尾巴一段時間做人,現在時間過了這麼久,張遼功績寥寥,“能力平平”,自然是不再被鞠義給看在眼中。
也讓鞠義對朱涵一視同仁的理念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