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必冷眼看著這一唱一和的主僕二人,突然嘿嘿笑道:“呂將軍,在下不是想要打擊你,但,只是憑藉著你手中的這點兵馬的話,可不夠看啊!”
“若是本將拉著那些士族一道呢!”呂布不服氣,看著一臉平淡的王必,恨得牙癢癢。
“那些士族?他們敢出門嗎?”王必直鼓鼓地盯著呂布,似乎並不害怕呂布的氣勢,只是自顧在那分析道:“那些老爺們,高高在上慣了,起初就被我軍打得大敗,他們現在哪還敢貿然出手得罪我家主公啊?”
“既然王先生你說他們不敢得罪朱涵,那你又何必來找我大哥幫忙呢?王先生你這話可謂是牛頭不對馬嘴,令人失望透頂!”魏續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地說道:“既然你們那麼厲害,那還請王先生你,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
“就是,說了半天,討了個沒趣,聊了個寂寞,無聊至極,無聊至極啊!”呂布扭了扭脖子,煩躁地說道:“滾吧,本將就當今天沒有見過你!”
“呂將軍,看你這話說的,那些士族即便是不敢明著得罪我家主公,但他們敢暗地裡來啊!”王必額頭劃過一絲冷汗,暗罵,誰說呂布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漢?誰?誰?站出來看我王必不給你幾個耳光!
“王先生!”呂布突然神秘一笑,道:“本將一直以真心相待,你卻為何總是左右而言其他呢?”
“你來此,是想讓本將出兵去劫那些士族供給難樓的糧草吧?”
“嗯?”王必微微色變,連忙把眼神看向別處,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驚慌與不安,呂布此時給他的感覺不像是隻會沙場征戰的將軍,反而更像是一位有著豐富人生閱歷的政客。
不管是呂布也好,士族也罷,他們看重的無非就是利益,若是利益足夠大,那他們也可以在頃刻間便為仇人。
王必知道,他若是再拿不出能讓呂布動心的東西來的話,那他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
“難樓…難樓….”王必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全乎,不過呂布倒也沒有在意,只是擺擺手,笑道:“不如,就讓本將來替你說吧!”
“難樓手底下有騎兵六千,人的口糧到還是在其次,他那六千匹戰馬,每天的消耗就是個天文數字,以他部落中的存貨,肯定支撐不了幾天!”
“難樓也應該會想到這一點,故而,咱們不妨來大膽猜測一下,難樓會不會派出使者來約談這些士族呢?”
“那這些士族是不是就會同意拿出糧草?”
呂布現在的樣子,意氣風發,毫不在意魏續、王必他們那震驚的眼神。
“士族素來注重利益,他們可不會管難樓是什麼人,即便是異族,只要能打敗朱涵,想必這些世家,還是會拿出一部分糧草出來的!”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