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遼剛才拔刀,怒吼,責罵,再到出手,朱涵都只是坐在椅子上平靜地看著,並未表態,也未制止。
戲志才心中一片悲涼,他知道自己今後不能再為朱涵效力,而且,自己的生命,在今天,也應該是走到了盡頭。不過,朱涵現在出聲了,戲志才也想聽聽朱涵會對他說什麼話,猶豫了許久,才睜開眼睛看向朱涵。
“主公...”張遼大急,本想再勸,卻看到朱涵臉色一沉,他又趕緊閉上了嘴巴,隨後站起身後,把頭扭朝一邊。
“自古,百善孝為先。你為救母親,而做出如此舉動,不奇怪。”朱涵眼神複雜地看著戲志才,他真的很想朝張遼喊上一句,‘文遠,給我砍了這個混賬東西!’,可這話才剛剛????????????????來到嗓子眼,又被朱涵給嚥了回去。
“主公,志才愧對主公栽培!”戲志才見朱涵到現在還為他找理由,再也繃不住情緒,直接痛哭流涕,又給朱涵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然後一動不動,悲慼道:“志才...只求速死!”
“我只問你一事!”
朱涵沉默了一下,說道。
“主公請講!”
“寫信給你的,是何人?”
“志才,不知!”
“你真不知?”
“不知!”
“那個來見你的人,說的是哪方的口音!”
“既像中原口音,也像涼州口音。”
“嗯,我知道了!”
朱涵問完了話,便閉口不言。
朱涵沒有再說話,只是抬頭看向張遼,就這樣平靜地看著他,張遼會意,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重重地點了下頭,然後緩緩舉起戰刀,這一次,典韋沒有再上前阻止,而是退到一旁,撇過頭去,不忍看到昔日同袍的慘狀。
戲志才感受得到周圍氣氛的沉悶,也猜到了朱涵的決定,當即感謝道:“志才,多謝主公成全!”
“若有來世,志才定當給主公做牛做馬,報答今世之恩請!”
“志才,拜別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