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這就趕往廮陶。”
管亥無奈,只好應道。
“管兄,路上注意安全,此時的冀州,可比我們這裡亂的多,要是進不去廮陶城,也彆強求。”
張遼說道。
“好!”
管亥點頭應下後,起身離開。
直到帳篷裡只剩下戲志才跟張遼兩個人後,戲志才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地上,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淌,臉色越發蒼白,就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張遼見狀後嘆息一聲,他隨之起身,道:“今日這一戰,我軍中許多編制都打沒了,餘下的兩千人中,超過一半帶傷,我會整編軍隊,護衛高柳城。”
“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要是找不到援軍的話,我們的處境,可就堪憂了,呂布口中的那支官軍,不像是假的。”
“嗯,若是我所料不錯,呂布會生出反心,估計也是跟這支官軍有關,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們還有一場惡戰。”戲志才抬眼看著張遼,苦笑道:“我立刻起程前往上谷郡,少則三五日,多則半月,必回,這段時間,就有勞文遠你了。”
“半個月嗎?”張遼沉思了一會兒,點頭回道:“半個月內,高柳城,不會丟。”“還有,讓李永再進一次山,張牛角跟褚燕,還有那個郭大賢,都是性情中人,他們會出手的,我們最多,就是捨棄一些利益,相比那個難樓,張牛角他們的費用,要少得多。”
“周倉他們來之前,我已經讓人回去高柳,向李永說明這裡的事情了,李永沉穩幹練,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饒是戲志才聰明絕頂,也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嗯,呂布那裡,我回去周旋。”
張遼轉身看向戲志才,沉聲道:“還有,鞠義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這樣做,會讓人家寒了心。”
“哦?”
戲志才聞言一愣,????????????????呆呆地應了一句。
184年4月,朱涵在治水河畔與盧植交戰,雙方出動軍力超過一萬五千人,廝殺了數個時辰,最終以盧植戰敗而告終。
但朱涵也損失慘重,無力摘取治水南岸的勝利果實,同時,董卓的突然出現,讓呂布的立場變得不再堅定。
朱涵集團,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
當天夜晚,上谷郡,涿鹿縣西南方一處密林中。
一夥官軍正隱藏其中,最中央的那頂帳篷之內,一位健碩的中年人正在來回踱步,不時朝身邊的文士問道:“文優,前方哨探傳回訊息都過去幾個時辰了,那呂布怎麼還沒有派人來與我聯絡?”
“主公不必焦略,他們打掃戰場也是需要時間的不時?”文士嘿嘿一笑,目光中盡是陰冷之色。
“唉,我們何不與盧植合力破了朱涵?”董卓擔憂地說道:“這要是讓盧植知道本太守按兵不動,坐視不理的話,那會不會跟朝廷參我一本?”
“那老傢伙可是名聲在外,他若出口,必定能得到士族們的響應!”
“盧植的話固然會對主公你造成不利的影響,但也要他能跟天子當面說不是?”李儒早有應對之策,笑道:“主公你不是已經重金收買了的小黃門左封了嗎?”
“那個小太監,如今可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