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一臉認真地看著難樓,似乎是在等難樓的這個說辭再下決定。
“兄弟你有所不知,北方草原部落繁多,派系也複雜,不僅有我們烏垣人,還有鮮卑人、匈奴人,你們漢人的長相與我們有異,加之這些年邊地發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兄弟你也知道,所以啊,你們很難把酒給賣得進去!”
“可是哥哥我就不同了,哥哥我本身就是烏垣人,地位也不低,與匈奴人、鮮卑人中的一些頭人也有交集,這酒要是交給哥哥我去賣,肯定能賣得出去!”
“兄弟你不妨想一想,我們草原人愛喝酒,對酒的需求肯定比漢地要大,這其中的利潤,哥哥我就是不細說,兄弟你也能算得出來!”
難樓的這些話,可算是與朱涵當初的想法不謀而合。
其實朱涵早有讓醉仙釀進軍草原的打算,可他剛和檀石槐打了一場,又跟護匈奴中郎將王柔的家族鬧得不愉快,這鮮卑人和匈奴人那邊,朱涵都不打算在短時間內考慮了,唯一剩下的難樓,還傳言跟王柔的關係不一般,這就讓朱涵把這個計劃給暫時放下,但今天難樓親口提出要跟朱涵合作。
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過來。
“這樣啊!哥哥你說的是這個理!”戲志才沉默了一下,裝了裝樣子的後,笑道:“我家主公其實早有把酒給賣到草原的打算,就是一直苦於找不到合作人,這才遲遲沒有動作!”
“現在好啦!既然哥哥你有意跟我家主公合作,那我們肯定是舉雙手歡迎!”
“兄弟,你答應了?”難樓聞言一喜,當初那冀州甄家跟那幾個漢朝王爺找朱涵買酒的事情,可是????????????????在幽州傳的沸沸揚揚,難樓本以為這件事情怎麼著也得磨上一陣子,加之從戲志才剛才的表情來看,難樓也沒指望現在就能成事。
可沒成想,戲志才突然就答應了,這可把難樓給高興壞咯!不過這麼便宜的事情又讓難樓泛起了嘀咕,生怕戲志才是在誆騙自己,亦或是覺得戲志才點頭或許不管用。
“戲先生,你難道就不用請示朱太守了嗎?”王傑也露出疑惑之色,提醒道:“畢竟,這個量可不是小數目!”
“不用,我家主公早就交代過我們了,只要我們自己能找到有實力並且願意跟我們合作的人,就可以先答應下來,到時候報到我家主公那裡便是!”戲志才拍著胸脯,笑道:“就是不知道,難樓大哥你們吃不吃得下來?”
“草原上的人,可是挺多的啊!”
“怎麼可能吃不下來,哪怕是再來一倍,哥哥我也能照單全收!”初步的意向達成以後,難樓頓時來了興趣,當即拉著戲志才、王傑走出了大帳,三人來到旁邊一處較為安靜的帳篷內,他才問道:“那裡太吵了,不如這裡清淨!”
“談正事,自然是要找個安靜的地方!”
戲志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戲先生,既然你已經點頭答應了,那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合作?”王傑得到難樓的示意後,問道:“還請戲先生給我們好好講講!”
掄起做生意,這草原人還不是漢人的對手,哪怕是難樓這種大人物,對生意經也是一知半解,他們還停留在以往的土地創收上,自從朱涵強勢崛起,他的發家事蹟也被有心人編成故事。
這不,才短短一兩年的時間,就在幽、冀二州廣為流傳,許多有點家底的家族都紛紛效仿躋身商業,從而賺得盆滿缽滿。特別是商業街的理念、新式服裝、新式傢俱、零食、鏢局這些行當,就像是一股龍捲風,直接把人給帶上了雲霄。
新式東西帶來的便捷,讓聰明人都看到了商機,讓百姓們也得到了實惠,也讓這個腐朽的時代迎來了一絲曙光。
起初還對朱涵大批特批的夫子,現在都紛紛對他歌功頌德,說他造福百姓、有賢臣之資,說他抗拒外敵、有良將之能,反正說什麼的都有,而且輿論的風頭也有越演越烈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