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朱涵冷著臉,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王大人,你的那些話有點過了啊!”看朱涵的樣子,盧植就能猜個七七八八,看來這要打架是真的,但王柔的話或許不全是真的。
“盧尚書,下官可沒有說半點假話,不信你就問其他人。”王柔一聽,急了,連忙指著呂布他們說道:“呂布,你快來跟盧尚書解釋一下!”
“盧尚書!王大人剛才說的倒也不假。”呂布如實回道:“朱大人拒絕交出太守職位。”
“小傢伙,王柔的任命已經下來,普天之下,天子的命令最大!你...還是和他交接一下吧!”盧植與朱涵雖然只是剛見面,但朱涵給盧植的印象卻是非常好,別的地方盧植沒有去過,也不會胡亂評價,但這一路走來,高柳這個縣就被朱涵治理得很好,百姓們見到官軍不再像以前那樣害怕,相反還會上前主動問好。
這種情況,在其他地方是很少見的,單憑這一點,就說明朱涵在高柳縣下了大功夫。
也單憑這一點,盧植就決定不讓朱涵蒙塵。
三年的時間太久了,朱涵知道,盧植更知道,但這人倫五常,道德的制高點,盧植即便是當代大佬,他也不敢去挑戰一下。
“不讓我當官也行,但我之前花的錢,是不是得給我算一下?”朱涵冷著臉,質問道:“咱們天子乃是少有的‘明君’,素來是一言九鼎,說話算話,他老人家不會看著下官受委屈吧?”
醉仙釀裡有劉宏和張讓的股份,劉宏不會不知道惹了朱涵的下場,雖然他貴為一國之君,但這商品卻是非常不錯,劉宏應該會彌補朱涵才對。而且從盧植親自來到代郡一事來看,想必那個彌補,就在盧植的身上。
“呵呵,小傢伙你,還真是直接啊!”盧植摸了摸鼻尖,尷尬地笑了笑。
“不直接還能怎滴?我現在官丟了,我母親剛剛下葬,王柔就帶人來鬧事,面子也沒了,你還想讓我大擺酒席,宴請你們不成?”朱涵咄咄逼人道:“而且我母親新喪,我也知道這護烏垣校尉是當不成了,難道天子就不應該給我一點補償?”
“天子說了,護烏垣校尉還是你的,不過你得找個人來替你三年!等你守孝完後,再去上任!而且,為了表????????????????彰你去年在雁門關大勝鮮卑人的功績,天子特此封你為關內侯,食邑馬城。”
盧植讓劉備取出聖旨,笑道:“朱侯爺,你還不快點領旨謝恩?”
“什麼?”王柔聞言大驚,馬城雖然經過箕稠叛亂,人口減少了一部分,不足萬,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個縣城啊!如今朱涵被賜予關內侯,食邑又在馬城,對於王柔來說,簡直就是如鯁在喉,難以下嚥。
朱涵也被震驚到了,他現在可不是剛來的小白,對於關內侯的含金量,他比誰都知道,而且還是因戰功被賜封的,那比其他同級別的,都還要高出半截。
‘看來,劉宏對於籠絡朱涵,算是下血本了!’
每次鮮卑南下,馬城首當其衝,年年被波及,青壯死的死,跑的跑,在別人看來,馬城或許是個燙手的山芋,但對於現在的朱涵而言,那絕對是雪中送炭,雖然沒有高柳人口多,但也是個落腳的地方不是。
況且,朱涵都要跟著張角起義了,他剛才跟盧植索要,不過是雁過拔毛的性格釋然罷了,要不是盧植突然殺到,朱涵跟王柔的架,估計這會兒都打完了。
心情大爽的同時,朱涵也就不再糾結有沒有代郡太守這個職位了。有個地盤,朱涵就能作為根基,他也就能名正言順地在幕後操控。
要是盧植不來,王柔再這麼苦苦相逼的話,朱涵肯定會直接派人與之廝殺,到時候提前起義,反正距離張角搞事情也不遠了。只不過那樣做的話,朱涵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在這個時代,名聲對於統治者而言,太重要了,劉備浪跡半生,可人家到哪都能受到歡迎,不就是因為他那個仁義的名頭嗎?
古時講究名正言順,師出有名,朱涵即便是起義,也得要個名頭不是?要是在起義之前就先造反了,而且還是因為這種事情,要是被有心人傳播出去的話,那他朱涵的名聲可就臭了。
“怎麼?給你關內侯,小傢伙你還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