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嬌憨可愛的張寧,朱涵除了搖頭苦笑外,也別就只能寬慰一下她。
連張角的話都不好使,張寶的面子能值幾個錢?不過這種話,朱涵也就在心裡想想,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
“我已經派志才前往上谷郡與難樓交涉了,憑藉著志才的那張嘴,此事想必不難,寧兒你,就不用擔心。”
“代我回復二叔,讓他不用擔心,我會按時起兵響應。”
“可是,要是戲志才也被難樓給扣了的話,你又要怎麼辦?”張寧反問道:“不如,還是讓我二叔派人去吧。”
“寧兒,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是你二叔派人來告訴你這個訊息的,還是其他的什麼人?”朱涵眼中閃爍疑惑,問道:“那人還在嗎?”
“走了,他只是說,如果伯雲你真想救典韋他們的話,就讓你去北平邑找他。”
“他沒說是什麼人?”
“說了啊,他是我二叔的人。”
“你二叔的人不????????????????是應該回廣陽郡嗎?他去北平邑做什麼?”
按理說,張寧不會騙他,可那人既然是張寶派來的,為何會約他去北平邑相見,這完全是兩個方向,朱涵的內心充滿了疑惑。
“這個,我怎麼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張寧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可這話才剛說完,她就猛地一愣,隨之神情緊張地問道:“伯雲,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不是我二叔派來的?”
“這個...我目前還不能確定。”如今朱涵正是多事之秋,母親被害、多名得力手下被扣、代郡其他幾個縣都對他陽奉陰違、李永的黑山之行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訊息,起義也迫在眉睫,種種事情同時壓身,讓他煩不勝煩。
說實話,他對朱母沒有太多感情,如今主母被害,我派人去報仇也是出於內心的愧疚,畢竟,他佔據了人家兒子的身體,在這件事情上,他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也算是對得起以前的那個朱漢三和朱家老母親,最起碼,他做到了一個兒子該做的事情,唯一可惜的是,朱涵才剛剛在高柳站穩腳跟,正準備去接朱母過來的時候發生意外,這件事情誰都不想發生,但他卻真真切切地發生了,朱涵冒著被朝廷視為反賊的風險,冒著起義之事提前敗露的風險,還是在第一時間報了仇,也就是為了那句‘問心無愧’罷了;
目前在代郡,朱涵實際掌控的城池也只有高柳、馬城、道人三縣,其他縣城的世家都沒有理會朱涵釋出的通告,這默契程度讓朱涵不得不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共同對抗朱涵的奪權,本來朱涵也打算這些縣城只要反抗他就派兵直接鎮壓,可現在典韋他們都被難樓給強行留在了上谷郡,朱涵也就變成了沒牙的老虎,想要發威都不能,只能憋著;
而且難樓強行扣押典韋他們在時間上也太巧了些,張遼是個聰明人,既然難樓想要過路費的話,大可把那些東西全送給難樓,只要人回來就行,可人家難樓卻偏偏要留人,這就讓朱涵有些想入非非了,而且,自從王澤失蹤以後,晉陽王家似乎也太平靜了一些。
朱涵本來就疑心重,現在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就不得不讓朱涵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存在著某種聯絡。
從王柔一直力挺王澤出任代郡太守這件事情上來看,朱涵就知道這個護匈奴中郎將與弟弟王澤的關係非同一般,可王澤都失蹤好長一段時間了,王柔都沒有任何動作,這不像一個做事雷厲風行的將軍所表現出來的狀態,可見,王柔背後定有高人指點,人家或許是在下一盤大棋,一盤能把朱涵置於死地的必死棋。
這一瞬間,朱涵想了許多東西,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眼神中閃爍著點點寒芒,冰冷的氣息環繞其身,張寧嬌軀微微一震,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這才輕聲問道:“伯雲,你...怎麼了?”
可朱涵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並未聽到張寧的話。
朱涵越往下想,他就越覺得這些事情似乎都是王家做的局,而且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朱涵。可從張角給難樓寫信一事來看,張角與難樓的關係應該也不錯,要不然的話,這位老人家肯定也不會只寫了一封信,就敢斷定難樓一定會放行。
畢竟,張角經營北方數地多年,從他的行事作風來看,他不是一個貿然應事的主,既然他張口了,那肯定會有十足的把握,然,自己的這位老丈人或許就猜錯了這件事。
若是難樓收到王家人的好處,那他肯定會選擇直接殺了典韋他們,難道是因為難樓惜才?想要趁此機會招降典韋他們不成?
朱涵思緒萬千,本來能想通的事情,現在卻又一陣茫然,他不知道誰是敵人,誰又是朋友。
“伯雲...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這是,朱涵的耳邊終於傳來一陣哭腔,這才讓他猛地驚醒過來,抬頭看去,就見張寧眼帶朦朧,擔憂地看著自己。
“呵,我剛才不過是在想一些事情,寧兒你怎麼還哭上了?”
朱涵打趣了一句,笑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哼,誰擔心你?可別自作多情!”
張寧被弄了個大紅臉,跺著腳嬌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