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聽得雲裡霧裡,暗道自己可是經常關注道人縣的訊息的,手下的探子十個有九個都丟在了道人縣,隔三差五就彙報一次,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啊?
難道,這貨想說的是這件事不成?可這件事怎麼可能被傳得人盡皆知?
這小子莫不是在誆老子。
想著想著,戲志才突然一笑,眼神頗帶深意地看著潘英俊,問道:“給老哥說說,到底是誰的花邊新聞,讓我也樂呵樂呵一下。”
“什麼花邊新聞?小弟說的可是大事。”
潘英俊急了,他連忙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朝門外的下人交代了一句‘沒我的招呼,別讓其他人進來打擾’後,這才關緊了房門,急步走到戲志才的跟前,說道:“小弟我得到準確訊息,秦於世、蘇強成那兩個傢伙要造反,戲大哥你趕緊讓管亥將軍帶兵入城,咱們給他們兩家來個一鍋端,以絕後患。”
“你…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挺狠,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
戲志才一愣,後又震驚不已,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沒有收到訊息?那群探子也才四五天沒有來彙報啊,怎麼這就要造反了?
看潘英俊這小子的模樣不像是說假話,難道…..這幾天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大哥說的,他說這幾天有太平教的人住進了秦家,領頭的漢子好像叫裴元紹,聽說那裴元紹還是鉅鹿豪商張角的門客。”
潘英俊滿臉急切,說道:“戲大哥,你還是趕緊讓管亥將軍領兵來吧,這可是大功一件,幹好了,你升職是不可能的了,也沒得升,不過賞賜肯定不少。”
“小弟我也能跟著喝口湯不是?”
“誰?裴元紹?這些也都是你那個大哥說的?”
戲志才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有些不夠用了,這憨貨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戲志才看向潘英俊的眼神都變得越來越怪異起來。
“是呀,我家裡就他在衙門裡當官,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知道,趁著秦於世那個小人還不知道,咱們給他來個突然襲擊,捅他腚眼子,保證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潘英俊越說越興奮,竟手舞足蹈了起來。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說歸說,你也別把口水濺到我臉上啊?”
戲志才嫌棄地擦著臉上的口水,沒好氣地問道:“既然你說他們要造反,那你有沒有證據?這貿然出兵,要是上頭追查下來可是大事,沒證據的話,可不能輕舉妄動。”
“大哥…你這話說的,我差點就信了…”
潘英俊一愣,心中頓時吐槽了起來,你們都把軍隊拉到城外了,怎麼滴,來拉練的啊?這回又要證據了?
想歸想,潘英俊可不敢說出來,只能訕笑著回道:“我大哥就是人證啊!”
“空口無憑,得有證據啊!你這個讓我很難辦的。”
戲志才心中也泛起了嘀咕,暗道張角是不是真的往代郡派人了?這前腳才剛剛交代了讓朱涵自行準備,後腳就派人來搶生意。
而且還是鐵礦鐵器這種重要資源,這就讓戲志才有些想法了。懷疑那裴元紹到底是不是張角派來的。
“怎麼難辦?先派人把秦府給圍起來,然後一個一個拷問,我就不信他們秦家人都是硬骨頭,總有幾個扛不住,寫幾份供詞給他們簽字畫押,然後再弄幾份造反的書信,不就人證物證都有了?”
“要是戲大哥你不願意幹,那就由小弟我代勞,絕對可以讓秦家乖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