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熙聞言後點了點頭,後又看向潘英俊,說道:“秦家有死士上百,想必蘇家也不少,朱太守既然有肅清治內的想法,那二弟你還是得提醒一下戲郡丞。”
“我會的,大哥一路走好,想家了就回來看看。”
潘英俊深受感動,抹著眼淚說道:“大哥放心,小弟一定帶領家族走向輝煌。”
“……好……”
潘熙被噎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憋了半天才咬著牙回了個‘好’字。
“熙兒,你也贊同潘家投靠太守府?”潘素一陣猶豫,似是不捨又十分害怕朱涵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到時候沒了陽原山,潘家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那可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肥魚,任人宰割了。
作為家族的掌舵者,維持平衡發展,穩中求勝是基本功,而潘英俊這次的表現就有些急於求成,雖然不說有什麼錯,但肯定也不是全對。
特別是這兩兄弟剛才的談話,讓潘素覺得潘英俊有點小人得志的做派,這種性格真的不適合執掌???????????????潘家,他心中最中意的人還是潘熙,可這次...潘熙似乎真的出局了。
可惜潘熙的同時,又為潘英俊擔憂起來。
“人家都已經大軍壓境了,不點頭,刀就會落下,點頭,不會挨板子,說不定還能得塊肉吃。”
潘熙冷笑一聲,反問道:“太守府都把宴席擺了,客也請了,咱們不上桌的話,豈不是不給人家朱太守面子啊?父親大人,你敢嗎?”
“呵呵,不敢,這個確實不敢,不過要吃席,就得隨禮啊!人家是太守,位高權重,一般的看不上,看得上的為父又捨不得。”
潘素苦笑著說道:“而且那宴席別聽著名字好聽,但不上桌,誰知道上面擺著的是河溝小魚乾,還是海中大肥魚啊?”
“有點葷腥就不錯了,父親你難道沒聽說過朱太守在經縣當縣令時做過的一些‘雅事’嗎?”
對於朱涵這個人,潘熙跟他沒有任何交集,也不好評價。
不過從他針對道人縣做的這些事情來看,此人行事乖張,不按常理出牌,絲毫不顧及律法,只要讓他不順心,那你就會挨板子,這樣的主子最操心,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順心,什麼時候糟心。
“熙兒你是說經縣縣尉張風被滅門一事?不是說張風串通山匪,禍亂縣城嗎?難道其中還另有隱情不成?”
朱涵當年在經縣做的那些事情早被傳的沸沸揚揚,畢竟涉及到一個縣城的軍事主官,又是滅門慘案,加之朱涵又來到代郡上任,許多世家都派人去了經縣專門打聽朱涵的訊息,現在聽潘熙提及,潘素這才醒悟過來,疑聲問道:“為父可是聽說那朱涵家道中落,窮得都吃不上飯了,曾在張風府上打過短工,後來不知道攀上誰家的高枝,這才一躍成為經縣縣令,難道他真的是白眼狼?”
“我不知道。”
潘熙只是想提醒一下自己的父親與他的‘傻弟弟’,至於朱涵會怎麼對待潘家,他又怎麼會知道。
“這個就不勞煩大哥操心了,小弟知道該怎麼做。”
潘英俊冷笑連連,看著潘熙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況且那張風的事情,小弟或許知道的比大哥你還要多一點點。”
“父親年紀大了,經不得嚇,大哥你這樣說,可不厚道啊!”
“哦?看來朱太守對二弟你很是器重嘛,那不如給我們說道說道。”
潘熙冷著臉,回道:“不過有些事情,可別說當哥哥的沒有事前提醒你,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要講人情世故的話,你或許還不如我。”
“看來二弟你是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