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談到這事,墨塵與張遼都非常默契地轉過頭去,裝作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的樣子。
“我拖欠你工資了?我啥時候拖欠的?志才啊,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可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啊,吃年夜飯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你都當著文遠他們的面答應下來了,怎滴,這才過了幾天,你就想反悔了?”
朱涵看都不看戲志才手中的紙張,一臉正經地勸導道:“這做人吶,無信則不立,你好歹也是咱們代郡的郡丞,不做表率也就罷了,還想帶歪風氣?這可不好啊!”
“我...我...那時候我喝醉了,不知道,都是你誘騙的,屬於...屬於理智不清,說的不算。”
戲志才氣得小臉漲紅,頻頻朝張遼使眼色,想讓他幫腔,可張遼卻像個瞎子一樣,裝憨似的問道:“志才兄,你生病了?”
“你才生病了!”
戲志才白眼一翻,沒好氣地回道:“張文遠,你難道就不想要工資?”
“有病得治啊,這要是拖成重症可就不好了,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要工資幹啥?主公不是跟我們說好了嗎,年底一起結算,還給我們算利息,若是這會要了,那利息你賠給我啊!”
張遼扳著手指頭,似乎很認真地算賬給戲志才聽,“志才你看啊,一個月就多出兩百大錢的利息,比得上其他人一個月的工資了都,你當初也很心動啊!怎麼又反悔了?這要是到年底,十二個月,嘖嘖,那就多出一千四百大錢啊!豬都夠買幾頭了。”
“你...你整天待在軍營你知道什麼?算了,懶得和你說....”戲志才算是被張遼給徹底的打敗了,當即放棄了與他爭論,轉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墨塵,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連忙誘惑道:“墨老,您也幾個月沒發工資了吧?難道就不想有兩錢去酒樓裡耍耍?我聽說飄香樓(朱涵讓李永新開的一間裝置齊全、功能完善,讓年輕男女相互交流,促進雙方友誼的正規性場所,還真別說,這飄香樓從一開業就天天處於火爆客滿的狀態,不論是手裡有兩錢的商戶還是買菜的大爺,都喜歡在收工後去裡面坐上一小會兒,重新找回一下年輕時的感覺)裡最近來了幾個匈奴少女,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啊!要不咱兩跟老闆要點工資,晚上去耍?我請客!”
戲志才一副我就快有錢不用你付賬的樣子,說完後還不忘給墨塵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我說戲小子,老夫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可沒你們年輕人那麼有活力,你想去就找文遠陪你去!”
墨塵老臉一紅,連忙向後退了幾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志才,你別聽這老頭瞎說,昨晚我還看見他色眯眯地上了三樓,不知道去幹什麼?”
張遼一點尊老愛幼的想法都沒有,當場就揭穿墨塵的假面目。
“什麼?三樓?看不出來啊,墨老您雄風不減當年,挺有資本的嘛。”
戲志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眼睛放光地盯著墨塵,賊笑道:“墨老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咱們好歹同僚一場,你去喝酒怎麼不叫上我呢?咱們朋友做不成,這酒友的話,我自問還是沒問題的。”
“老夫突感不適,就先告退了。”
墨塵羞得燥熱難耐,向朱涵告罪了一聲後就稱病匆匆離開了。
自始至終,朱涵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這幾人在那玩花活,但聽到墨塵也去過飄香樓後,更是暗自佩服墨塵的雄心壯志,這老頭都六七十歲的人了,也不怕興奮得死在肚...嗯...那啥上,等墨塵離開後,他才反應過來,笑罵道:“我說你小子找我要工資就是為了去飄香樓?”
“哪能啊,老闆,我家裡真的是揭不開鍋了,你手頭不寬裕的話,就少弄幾個子給我先應應急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