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心頭一驚,聚精會神地盯著王澤,只因他一直想要了解的情報,王澤就快要說出來了。
‘你快說,快說啊,趕緊的,可急死我了……’
見王澤突然卡頓,鞠義為之一愣,內心焦急萬分卻又不敢太過露出表情,以免被王澤察覺出什麼來。
“董兄,不是小弟我不肯跟你明說,實在是我那兄長已經提前交代小弟不能說,這要是說出來可就不靈了,”王澤似乎是突然想到什麼,登時苦笑道:“不過有一點小弟敢跟董兄保證,朱涵絕對翻不起什麼浪花出來,他若是心甘情願地交出太守之位,那他或許還能安安穩穩做他的護烏垣校尉,若是他不想交權,那就……”
“就什麼?”
鞠義滿臉鬱悶,猶如便秘一般,道:“王公子,你這人也太不痛快了吧!”
“不可說,不可說啊!”王澤拉著鞠義又坐下後朝身旁的人招了招手,僕人會意,連忙端來一個木盒子,王澤緩緩開啟木盒,誘人的金色隨之映入眼簾,“董兄,這二十金是小弟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王兄弟你實在是太客氣了!”
鞠義眼露痴迷,隨手拿出一枚金磚咬了咬後,笑道:“哎呀,硌到牙了。”
“讓王兄弟見笑了。”
鞠義有些害羞,不好意思道:“實不相瞞,哥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金子,一時間有些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呵呵…”
“無妨,無妨,董兄乃是性情中人,豪爽灑脫,小弟我就喜歡與董兄你這樣的人結交。”
鞠義不做作,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言語之間很難讓人產生好感,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王澤放下心中戒備,決定收服。
畢竟這武藝高強,善通謀略,帶兵有方經驗豐富的老員工很難找,特別是這人還沒多少心眼,那就更加讓王澤放心了,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王澤就會再多一員忠心耿耿的大將。
“既然王兄弟你如此盛情相邀,那愚兄就陪你去代郡走上一遭,放心,有愚兄在,朱涵麾下的張遼、管亥之流,愚兄替你擋了。”
鞠義拍著胸脯,豪邁地笑道。
“哦?傳聞張遼此人武藝不凡,年紀輕輕就官拜郡尉要職,乃是一等一的高手,可見此人深受朱涵器重啊,聽董兄你這話的意思,那張遼不是你的對手?”
王澤對代郡太守有意,自然也對朱涵手下的那幾個人有所關注,如今聽到鞠義這麼說,他在心中充滿疑惑的同時,又生出了一絲期待,莫非…自己真的是撿了個寶。
“張遼那小兒雖然不錯,但太年輕了,不足以服眾,五十招之內必敗他。”鞠義不屑一笑,他的情感流露很真切,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對鞠義來說,張遼確實是他羨慕嫉妒恨的物件,你說你年紀小也就算了,武藝差點也無所謂,但你要當郡尉,這就讓鞠義這位有能力、有資歷、有手段的老同志十分不爽了。
不過這是朱涵直接任命,鞠義又是初來乍到,也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誰讓人家跟對了人呢。
“啊呀,沒想到那外界傳聞的張遼,也不是董兄你的對手。”
王澤聞言一喜,驚訝非常,隨後又想到了什麼,急聲問道:“不過小弟聽說那張遼並不是朱涵麾下的第一高手,而是典韋與管亥,這兩個一人有搏虎之勇,一人懷兇獸之力,都是忠勇之輩,不知董兄對上,有幾分勝算?”
“典韋啊?那傢伙我打不過他,但他要想勝我,也得費些功夫,至於管亥,此人與我不相伯仲吧。”
在武道一途,鞠義並未誇張評價,即便是面對王澤,他也沒有誇大其詞,選擇抬高身價,貶低對方的手段。
而且在承認自己不是典韋對手的時候,饒是倔強倨傲的鞠義,也露出了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