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衝勢不減,拳頭中蘊含著剛猛的力道,漢子登時被震退數步,右臂如遭雷擊,麻木不知其覺,體內五臟六腑劇烈翻騰,臉色瞬間漲紅又猛地蒼白起來,隨之吐出一口淤血,單膝跪在地上,若不是武者的倔強讓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漢子早就嗷嗷慘叫。
“嘖嘖,中看不中用啊!看著五大三粗的,沒想到卻是個銀槍蠟頭,嘿,白高興了一場。”
鞠義甩了甩有些發脹的手臂,輕蔑地嘲諷道:“就這點實力,也敢在外人面前犬吠,幸虧老子今天心情好,如若不然的話,定廢了你。”
“你....”
“噗...”
漢子能跟在王澤身旁護衛,可見也有幾分實力。
然而,在鞠義面前卻猶如紙做的一般,一拳就被打得跪在地上,本來他就羞愧難耐,現在又被鞠義當眾嘲諷,怒急攻心之下又狂吐了一大口鮮血,直接昏死過去。
“呵呵,你說你武藝不行也就罷了,心理素質還這麼差,才兩句話就被氣昏過去,若是對上那一位,你小子還不得被活活給氣死?”
見漢子昏倒後,鞠義也一陣錯愕,相當無語地低聲呢喃。
“把阿大抬下去醫治!”漢子是王澤身邊武藝最強的一人,如今在鞠義面前連一招都接不住,這讓王澤是又驚又喜,驚得是鞠義幸好沒有什麼壞心思,要不然的話自己怕是已經遭遇不測,同時心中又是歡喜不得。
“閣下好身手,不知如何稱呼?在下幷州晉陽王家子弟王澤。”
對於有本事的人,王澤歷來都喜歡結交,特別是在去代郡上任的這個節骨眼兒,王澤就更上心了。
“涼州董昊。”
鞠義胡亂報了個名號後,笑道:“王公子剛才說只要在下打贏了就給錢?不知王公子打算何時兌現啊?”
“些許錢財罷了,在下自然不會在好漢面前食言,不過在下心有疑慮,董壯士身手不錯,怎麼會這般落魄?”
王澤邀請鞠義入內,二人坐下後他又主動給鞠義倒酒,姿態放得極低,言語間也充滿了關切,似是很在乎鞠義一般。
“唉,別提了,那代郡太守叫什麼來著?”
鞠義仰頭一口灌下杯中黃湯,滿臉怨恨的說道:“那傢伙也忒不是東西了,我在他手下當兵幾個月,期間任勞任怨,沒功勞也有苦勞吧?現在什麼都不說就把老子給攆了,就因為老子平日裡和那常鵬走的近。”
在聽到代郡太守的時候王澤先是內心一緊,以為鞠義是在說他,然而他並未與鞠義有過任何交集,可見他說的是其他人。
如今的代郡太守雖然是他王澤,但還未上任,在高柳執政的依舊是朱涵,想到前不久高柳城傳來的訊息,他就明白了鞠義為何會這麼怨恨朱涵,心中沒來由的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