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堯惱怒道:“來人呀,與本官拿下此賊!”
戲志才的眼神讓劉堯很是不爽,彷彿自己被人家看穿了一般。
“在下戲志才,潁川人士,乃是經縣縣令朱大人聘請的帳下小吏!”
戲志才朝前數步,越於人前,看著劉續微笑道:“典法有云,任何作奸犯科之輩都應交由當地官府審查,隨後逐級上報,王爺你身份高貴,但不知道劉王爺在經縣衙門身居何職啊?”
“本王並未有官職在身!”
劉續一聽,暗道不好,但還是如實回道,因為他已經看到遠處那些朱漢三的護衛正在朝著這邊緩緩走來,雖然拿下朱漢三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但他害怕那些護衛會與自己作對,從張遼剛才的表現就能看出一二,人家的護衛可不管你是不是王爺,只要朱漢三遇險,這些人絕對會衝上來解救,他可不想因為劉堯而把事情鬧大。
“既然王爺在經縣並無官職在身,那為何要聽信一位鉅鹿郡官員的片面之語而對經縣的新任縣令下手,於情於法,這都說不過去吧?若是事情鬧大了,我家大人上報朝廷的話,王爺你的臉面也不好看吧?”
戲志才看了看氣得面色鐵青的劉堯,又看向劉續輕笑道:“我家大人為人如何,想必張縣尉也知曉一二,王爺你又何必為了這板上釘釘之事而大打出手呢?”
“啪!”“志才小心!”
劉續聽得火冒三丈,抬手就朝戲志才打去,一旁的朱漢三見狀後連忙上前把他拉到身後,替他捱了這個耳光。
火辣辣地感覺讓朱漢三差點發飆,但看到劉續那陰沉地臉色後還是強忍著心頭之火,乾笑道:“下官御下不嚴,出言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海涵!還請放過他這一次,別往心裡去,事後下官定會備上重禮答謝。”
“本王乃是皇親國戚,漢室宗親,身份何等尊貴,豈是這無名之輩所能評頭論足的?”劉續說什麼也是個王爺,雖然這幾年王爺不吃香了,但也是正兒八經有封地的王爺,哪能讓別人說三道四的,當下喝道:“朱漢三,你真以為當上了縣令就可以目中無人,就是一步登天了嗎?本王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也敢與本王平輩論交?你一個平頭百姓,好命搭上了誰的大船罷了,如今才只是一名還未上任的縣令,就敢在本王面前犬吠,若是讓你坐到了安平國相的位置,是不是也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
“志才乃是下官門客,他犯錯理應由下官承擔,不知王爺要如何處置?”
朱漢三的內心那個憋屈,被人當眾打了一個耳光後,又如此羞辱一番,要不是四周都是劉續的護衛,朱漢三還真想狠狠地揍這個狗屁王爺一頓,大不了脫了這身官袍不幹了,秉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原則。
“本王乃漢皇后裔,身份高貴,此子居然敢當著本王的面口出狂言,既然你是他的主子,那便由你來替他受罰!”劉續眼神陰沉地看著朱漢三,冷笑道:“若是你肯受截舌之刑,那本王便不再追究此事!”
“什麼?”
“啥?”
戲志才聞言大驚,朱漢三則是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實在是有點搞不懂那截舌是個什麼刑罰。
“就是把舌頭割了!”
劉堯見朱漢三滿臉矇蔽的樣子,冷笑著解釋道。
“割舌頭?我這位門客到底是說了什麼讓王爺你難以入耳的話,竟然要割舌頭?這懲罰不免有些重了吧!”朱漢三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大包大攬地應承下來,當即冷著臉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