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涵打氣道。
還真別說,朱涵的這番話被其他士卒給聽了去後,士氣漸漸回升,就連先前還有些怯弱的眼神都變得越來越堅定跟興奮起來,就像是已經等不及的樣子一般。
“賢弟所言有理!愚兄剛才還真有點長他人志氣而滅自己威風了!”
韓珩初次掌兵,他雖然不笨,但對於一些御下的手段還是顯得有些稚嫩,遠遠不及比他小上幾歲的朱涵。
“所以說啊!咱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來攻,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如何破我這雁門關!”
朱涵杵著關牆,凝神看著關外正在集結的鮮卑人軍隊,有些惋惜地冷笑道:“可惜我手中沒有騎兵了,要不然還真想出去會一會這位名震塞外的鮮卑大王。”
“咱們代郡窮,連人都吃不飽,更別說養馬了!”
韓珩聞言後老臉一紅,解釋道:“不過咱們到是可以派人前往上谷郡,看看能不能讓上谷郡的烏垣人派兵支援一下我們。”
“上谷郡的烏垣人大王是難樓吧?”
朱涵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傢伙的名字,只見他搖頭苦笑道:“當初我率軍經過上谷郡的時候,可沒見到人家有多熱情,所以啊,這個想法你還是趁早打消了好!”
“不對呀,聽聞難樓一直都是親近我大漢的!”韓珩有些不信地說道:“前幾年都是上谷郡派出了援兵,我們才能渡過危機!要不然的話,代郡早就被鮮卑人給佔了!”
“哦?竟有此事?那我倒是想問問韓兄,烏垣人都是什麼時候派出的援兵啊?”
朱涵眉頭一挑,笑問道。
“每年都是鮮卑人南下後,烏垣人才派出援兵的!”
韓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我這就奇了怪了,雁門關如此高大,鮮卑人為何每年都能攻破?既然他們能攻破,為何不直接毀了這座雄關?”
韓珩提到的這個事情,朱涵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總說雁門關的守將每年都會戰死,那鮮卑人也不是傻子,如此雄關擺在這裡,既然打破了,那還不直接毀了,省得來年又要折損一些人,這並不符合常理,難道鮮卑人都有中二病不成?非得每年都來攻一次關不成?
“賢弟你有所不知,雖然雁門關易守難攻,東西兩側又有長城相連,但鮮卑人南下的道路可不止這一條!”
韓珩苦笑著解釋道:“只要鮮卑人一分兵南下,歷任的雁門關守軍就不得不分兵去各處支援,所以....也就....”
“啥?”
朱涵聞言一愣,掛著笑容的臉龐也開始變得有些僵硬起來,他愣了半晌,這才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鮮卑人南下,不止這雁門關一條路?”
“是啊,上谷郡寧縣那個地方的長城破敗不堪,足以讓騎兵透過,”
韓珩解釋道:“更何況長城連綿上千裡,咱們大漢不可能每一處都派人把守,總有漏網之魚翻過長城南下!不過那些翻越長城的鮮卑人數不多,多的數百,少的數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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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一到這個時候,就是百姓跟著遭殃的時候!”
韓珩嘆息道:“所以說並不是歷任雁門關守將的無能,而是...軍備不齊,士卒不多,一旦分兵,總會被鮮卑人給趁虛而入。只要鮮卑人南下了,那守關之將定難逃其責,到時候不是戰死沙場就是被上頭問罪,怎麼著都是難逃一死!與其死在自己人的手裡,那還不如上陣殺敵,多拉幾個墊背的。”
“地方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