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軍候有何疑惑,但講無妨!”
趙文問道。
“既然雁門關隸屬雁門郡,那為何守關之將卻是咱們代郡的人?而且守卒也大半是代郡人?”
朱涵問道。
“這些年,朝廷對我們這些邊地已經到了放任不管的地步!”
趙文被提及了傷心事,苦笑著回道:“雖說我是一郡之首,但混得還不如內地的一名縣令,我們這些地方,連吃飽肚子都難,朝廷沒有稅收,自然也不會太過關注,只要地盤不丟,就是功勞一件。”
“什麼意思啊?怎麼就放任不管了?”
朱涵聽得內心發涼,朝廷怎麼就放任不管了?每年抽調兵力怎麼就能想到?這不合理啊?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代郡跟漁陽、遼西、遼東等郡常年遭受鮮卑人的南侵,境內青壯是打一次仗少一群人,又得不到補充,加之又有南匈奴、烏垣人內附,摻雜其中,朝廷歷次委派的官員不是被殺,就是花錢調任,誰都把這些地方當作混亂之地,百姓窮苦,官員們撈不到好處,蠻夷難馴,更是歷任官員最為頭疼的事情,久而久之,別說是朝廷了,就連一些豪門世家都不願意往這些地方伸手。”
趙文嘆息一聲,回道。
“不會把!事情竟然嚴重到如此境地?”
朱涵聽得瞠目結舌,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三不管的地帶自己居然會親自見到,在前世他也聽過一些三不管的地帶,那些地方魚龍混雜,暗藏兇機,但也是淘金者跟冒險者最為嚮往的地方,這裡沒有法律的約束,活著就是勝利。
“故而,我與雁門太守商議,約定我們兩郡,一年守一次雁門關,今年正好輪到了我們代郡出人!”
趙文的話讓朱涵聽得心寒不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席間,朱涵草草用完飯食就告辭離開了。
翌日,趙文還請宴請朱涵,卻被朱涵給拒絕了,期間朱涵向趙文提議,自己想去雁門關去看一看。
趙文準備親自帶朱涵前去,朱涵也不推脫,帶著典韋、戲志才以及三十名親衛就朝著雁門關趕去。
雁門關坐落在高柳城北邊二十餘里的雁門山上,東西與長城相連,這一片山脈地勢陡峭,騎軍難行,唯獨雁門關前地勢平坦,逐漸向外延伸,這平坦的地形就像是一個倒三角形,越往北邊,越利於集結兵力,而那個三角尖就在雁門關前,如此奇特的地勢,也讓雁門關成為了自古兵家必爭之地。
雁山南側有一座座房屋錯落有序,有些荒廢了,有些看著還是有人住的,想必是歷代雁門關守將屯兵練兵之地,再往前就是關門所在。
“雁門關守將韓珩,參見郡守大人!”
待朱涵一行人來到雁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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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南面關口時,只見一名身著甲冑的年輕漢子帶著些士卒從城關裡匆匆趕來拜見。
韓珩此人身材高大,眼神銳利,行走之間龍行虎步,看著也算是一員驍將,然,他身邊計程車卒卻都是無精打采,面黃肌瘦,一些人手中的武器只不過是削尖了的竹子而已。
“子佩啊!這位護烏垣校尉部前來入駐我高柳的朱涵,朱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