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雲,那你打算讓出醉仙釀、副食品、服裝作坊、鏢局的幾成股份?”
戲志才可沒有朱涵那麼樂觀,從剛才到現在他就一直在嘆息連連,即便是有了應對之策,他也對於朱涵的未來不看好。
“醉仙釀的話已經讓出去了三成,最多隻能讓到四成,至於其他的產業最多也是讓到四成,這是我的底線,誰若是敢來伸爪子,我就跟誰玩命!”
朱涵的臉色也隨之陰沉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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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真的打算拼命了?張角都還沒有動手,你就先跳出來讓他們收拾?”
對於朱涵的這個底線,戲志才並不保持樂觀態度,他能想象得到這六家的到來,絕對能讓經縣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最終的結果不是六家全手接盤朱涵的產業,就是朱涵能拉來更大的靠山,從而在那虛無縹緲的機會中脫穎而出。
只要朱涵能掙脫這次危機,那他未來在冀州的發展將是無人能攔,問鼎冀州巔峰也就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
“那我能怎麼樣?一讓再讓嗎?”
朱涵懊惱地拍了一下桌子,氣氛地說道:“實力不如人,就只能捏著鼻子簽了城下之約,可他們若是連個翻盤的機會都不給的話,那我何必委曲求全?大不了重頭再來便是了!不過......”
說著說著,朱涵的語氣有些鬆軟,顯然是他的底氣也不足,在面臨著強權與妥協,只要不是腦子鏽逗了的話,都會選擇暫時忍耐,可就像朱涵剛才說的一樣,人家不給你翻盤的機會,只讓你苟延殘喘的活著,那還不如拼死一搏。
寧為雞頭,不當鳳尾,這就是朱涵在前世一向秉持的原則,他不習慣打工,不習慣受制於人,哪怕是當個小賣鋪的老闆,他也不願意去大企業裡打工,這就是朱涵內心深處最為真實的想法。
在前世都是如此,更何況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漢末,無數大好機會在等待著拾金者去把握,去開採,他可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而動搖了他的決心,要知道這信心一旦動搖起來的話,可是一發不可收拾,用什麼東西都無法挽回得來的。
“我....”朱涵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平靜,他靜靜地看著戲志才,問道:“志才,若是讓你選擇一位明主,你是會選擇胸懷大志困在淺灘的真龍,還是會選擇勢力龐大錯綜複雜的偽龍?”
一聽到朱涵的話,戲志才便知正戲要來了,他知道朱涵能如此問,他顯然也是打著赴死一搏的念頭。
可想歸想,戲志才還是如實回道:“伯雲,除非是至親之人,亦或是志同道合的知己,不然的話,誰會願意放棄安穩的生活而去奔向渺茫的未來?換句話說,你若是沒有底蘊,哪位人才願意投靠?這一仗你若敗,那你好不容易拉扯起來的隊伍將會在頃刻間分崩離析,我並不是在危言聳聽,你也別說我不識時務,換做是你,怕是也不會快就下定決心的吧?”
戲志才的話很實在,很現實,也很殘忍,他已經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了,都還能有這種實際的想法,那就更別說其他未被開智的廣大百姓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只希望......”朱涵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他緩緩站起身來,移步門外,抬頭看向無盡蒼穹,幽幽地說道:“你說的不錯,志同道合的人,何其稀少,我不奢求這一生能有多少,三五個足矣,但我希望,在今後的某一天,我朱涵真正登頂俯瞰天下的時候,那三五個知己還在!”
“伯雲,其實我們並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朱涵的肺腑之言,讓戲志才的內心為之一蕩,他沉默了一會兒,咬牙說道:“不過此計太過兇險,保不齊還會讓伯雲你揹負著罵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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