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箕稠的隊伍剛過真定縣,正往石邑趕去。
出了真定,這路就變得開始不好走了,多日的急行軍跟延綿不絕的山路,讓朱涵的部下叫苦不迭。走了一天都還沒有走出去,箕稠就下令在一處山窪裡安營紮寨。
“校尉大人,此處地勢險惡,絕非久留之地,要不,再忍耐下,趕到石邑在休息?”
饒是朱涵不通軍事,他也知道這種地方不能久待,隊伍剛停下來他就連忙向箕稠建議道。
“老夫年紀大了,在體力上可比不了你們年輕人!今天就在這將就一晚吧!”
箕稠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後,擺手拒絕道。
“大人,還請三思啊!萬一遇襲,悔之晚矣!”
朱涵急聲道。
“伯雲,為將者,小心行事固然是好,但這裡是在常山境內,乃是我朝腹地,北有幽州,西有幷州,哪裡會有敵人?難道你想說那些成天躲在大山裡的匪盜流寇嗎?”
箕稠一臉不屑地說道:“你有部曲五百人,哪支山匪吃了豹子膽敢來劫營?好了,就這麼定了!你趕緊讓人去準備吧!”
“好吧!那屬下就讓部將在此地安營!”
朱涵無奈,只好下令隊伍暫作休整,分出兩屯人手去砍伐樹木,準備紮營。
“伯雲,這天都還沒有黑,怎麼就安營紮寨了呢?”
戲志才不解,上前勸道:“即便是要紮營,也不能選在這裡啊!你看看這處營地,地勢低窪,兩面環山,一面環水,唯一的出路也相距官道一二里,實乃險地啊!”
“唉,別說是你,我都看出來這地方不行,可人家老大人不走了,就要在此安營紮寨,你讓我該當如何?只能晚上加強戒備了!”
朱涵苦笑道。
“看來,那劉暠要亡你之心不死啊!想必這箕稠也被他收買了!”
戲志才略微一想,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
(本章未完,請翻頁)
。
“這倒未必,若是他們同流合汙的話,那劉暠就沒有必要讓鞠義給他帶信,依我推測,箕稠應該是欠了人家人情,看過書信後,不得不來!”
箕稠的這個舉動確實讓朱涵有些看不明白,若說他跟劉暠是一路人的話,那實在是沒有必要在他面前演戲,可若不是一路人的話,那他又怎麼可能會選擇這種地方安營?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朱涵只好這般推測道。
“事出反常即為妖,咱們自改道以來,風餐露宿的次數少之又少吧?在中山國境內的時候都沒有在野外扎過營,為何來到常山國境內就略次在野外紮營?而且這紮營的位置一次比一次偏僻!”
戲志才則沒有朱涵那麼寬的心,在他看來,箕稠此舉就像是在為某些人創造機會一般,可人家箕稠也說了,他們人數不少,足足有五百餘官兵,哪方山賊敢來撩他們的虎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