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傳言道甄家子女男的俊朗,女的嬌俏,不愧是甄府出品,確實精品啊!”
朱涵見甄儼只帶著兩名護衛後,便覺得這小子還真有點康熙微服私訪的樣子,就像是在體察民情一般,本來朱涵還非常想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二公子,可現在見了,卻又覺得這人笑得太假,太過虛偽,城府又極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當下也決定出言試探一番。
甄儼聞言一愣,他也沒想到自己與朱涵見面說的第一句話就讓雙方變得如此尷尬。
“哼!”
甄儼不說話,可不代表他身後的人不說話,只見那背劍漢子冷哼一聲,一雙冰冷地眼神直逼朱涵的心間。
朱涵不敢與那漢子對視,連忙撇過頭去。
“朱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出言不遜,信不信老夫一句話就能把你這官帽給摘了?”
蘇雙揹著手朝前一步,傲慢地喝道:“別以為當了縣令後就可以目中無人,這天下間有些人你可得罪不起!別到時候惹禍上身卻不自知!”
“是呀!”朱涵看著蘇雙那有些滑稽的模樣後,不屑地笑道:“這天下間能人異士何其多也,他們不是依附世家豪族,就是隱世埋名,不知閣下你又是哪座廟裡的神仙吶?二公子都開沒有開口說話呢!怎麼?你就搭好臺子,等著唱戲啊?”
“你,你小子倒是個牙尖嘴利的猴子,信不信不出一個月,老夫讓你這縣令做不成。”
蘇雙本來是個成熟穩重的人,可遇上朱漢後,偏偏被人家的三兩句話給激得怒火中燒,直接亂了分寸,並揚言要收拾朱涵,讓他的這個縣令做不成。
先不管蘇雙有沒有那個能力,可他現在的表現已經說明自己掉進了朱涵的坑中,跟著人家的節奏走了。
甄儼本來也被氣得不輕,可當他看到朱涵就像個火藥桶,誰碰誰被炸的時候,暗想這不應該啊,朱涵結識文丑在先,自己拜訪在後,換做是誰都應該是件大喜事才對,可朱涵卻偏偏背道而行,這一手可是直接打亂了他先前準備的步驟。
想著想著,甄儼隨即猜到了朱涵的用意,暗道這小子是想坐地起價啊!而且還有點小心眼兒,想報了剛才文丑讓他難堪的仇。
為何說是坐地起價,其實這也是甄儼慣用的一種手段,不過相比較朱涵而言,甄儼用的法子要相對溫和一些,儒雅一些,不至於讓人那麼難接受一些。
可朱涵此舉,完全就是奔著得罪他甄儼而來的,他為的就是要甄儼憤怒地離開,然後再看到醉仙釀的巨大利益後又不得不再次找上門來,到那個時候,甄儼為了得到醉仙釀所要花費的代價絕對比現在要多得多。
不過讓甄儼想不明白的是,朱涵為何會吃死他不惱怒,放眼整個河北之地,有誰敢這樣跟他甄儼說話,哪怕是那王芬,也不見得會有這個膽量,或許只有那幾家朝中有人的豪族,才敢這麼不給他甄儼面子吧!
“笑話,本官的官位乃是朝廷所封,雖然官小,但升遷呼叫也是由朝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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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哪怕是安平王劉續也不敢這般大言不慚,你究竟是哪裡來的渾人,竟敢這麼說話?難道朝廷是你家開的嗎?你說讓誰當官誰就當官,讓誰滾蛋誰就滾蛋?信不信本官現在就讓人把你拿下關入大牢,隨後治你個藐視皇權之罪,這可是大罪啊!想不想體驗一番?”
朱涵被逗笑了,當初他把劉續都給得罪成什麼樣了,人家也沒有這麼說話,可偏偏這個長相滑稽的老小子居然也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挑釁衙門威嚴,朱涵本打算讓人直接拿下此僚後給甄儼一個下馬威的,可仔細地想了想後,覺得還是不要把甄儼給得罪死了,本來一個劉續加上一個韓家就夠他頭疼的了,若是再得罪一個甄家的話,即便是他那老丈人出面,估計也搞不定這事,到時候他可不是捲鋪蓋離開那麼簡單的了。
說來也奇怪,平時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朱涵,在第一次與甄儼見面的時候居然失了態,搞得他就像個仇富的小憤青一般。
“你….”蘇雙氣得火冒三丈,當場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老夫蘇雙,乃是安平國蘇家的人,別說是你,就算是那張角也不敢這麼跟老夫說話。”
“哦……”朱涵聞言後心中一驚,故意把音調拉得老長,氣得蘇雙差點就當場發飆,幸虧甄儼眼疾手快,連忙伸手製止了他繼續講話。
“二公子你攔我何意?今日定要讓這小子知道知道老夫的厲害。”
蘇雙惱怒無比,可甄儼都伸手攔在他的前面了,哪怕是他蘇雙再怎麼被憤怒給衝昏了頭,他也不敢在甄儼面前造次,只能乾站在那裡。
朱涵見甄儼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壓制住暴怒的蘇雙,這手段可是驚得他眉頭狂跳,一直以天下第一商人為目標而奮鬥的朱涵怎會不知中山大商蘇雙的名頭,以前他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是因為自己無權無勢,連吃飯的錢都得仰仗別人施捨,那時候的他確實沒有什麼資格來談論這顏面之事,可現在的朱涵已經是今日不同往時,他手上有技術,甄儼此行的目的他也能猜出一二來,若是這個時候他都還要服軟的話,那接下來的談判就不用再繼續了,乾脆人家甄儼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