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欲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壯哉,妙哉!”戲志才聽得佩服不已,朱涵的身世他是知道的,可沒成想這小子居然也能出口成章,用詞用字押韻不說,而且還霸氣側漏,極附和現在的談話氛圍。
“這有什麼呀!”朱涵毫不在意,甄儼的拜訪讓他看到了發達的契機,只要有甄家插手,那這河北之地上大大小小的世家豪族多多少少都得給他一個面子,今後商隊在外行走也安全一些,這年頭交通不發達,買賣要想做遍天下各地的話,還真得靠那些當地的地頭蛇來為他保駕護航,可這話又說回來了,他朱涵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而已,腦子裡空有一些先進的技術,若是這些技術不能兌現的話,就跟紙上畫餅一樣,只能看不能吃。
“非也,非也!”
今天朱涵給他戲志才的震撼實在是有些大,單單從那常人難有的遠見來說,未來的亂世必將有他朱涵的一席之地,只要有了地盤,東西自然是可以慢慢製造,民生也自然是可以慢慢地提上去,正所謂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朱涵有醉仙釀這東西為其撐腰,將來的財富必定是源源不斷地流入到他的手中,等他地盤越來越大,兵馬越來越多的時候,試問這個天下間他何處去不得?
想到此處,戲志才的內心猶如一團熊熊烈火不斷地上躥下跳,就連那鼻腔中喘出的氣也變得厚重渾濁了幾分,在他看來,此時的朱涵就像是一塊還未被挖掘出來的寶玉,那壓在其身上的厚土已經開始遮掩不住他的萬丈光芒。
“大人您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點乾坤,此時只需積攢底蘊,默默發展,在下敢斷言,不出數年,在這河北之地將無人能與大人爭雄!冀州土地富饒,多河流,民眾殷富,假以時日的話!大人您未來的成就將是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啊!”
戲志才激動地讚道。
“呵呵,本官何德何能,豈敢貪天之功,你就別總給我戴高帽子了,咱們還是來盤算盤算待會向那甄儼要些什麼東西才夠本!”
聽到戲志才的評價後,朱涵罕見地老臉一紅,這種讚譽每個朝代都沒幾人有資格受用,更別提他朱涵了,他也不是那剛出道的初哥,豈會被戲志才的三言兩語給說得找不到北?只見他拍了下戲志才的肩頭,沒好氣地說道:“說那些就扯遠了,趕緊給我好好想想!人家難得來一次,咱們怎麼著也要給那小子來個印象深刻。”
“現如今咱們最缺的就是糧食,若是沒糧的話,什麼豪情壯志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只有糧食在手,依附大人您的民眾才會安心,我們也才能進行下一步!依在下之見,乾脆就讓甄家拿糧食來換!”
戲志才捉摸了一下後,回道。
“呵呵,甄儼都出來了,你以為甄家還會小打小鬧不成?他們此行,對醉仙釀勢在必得,加之甄家底蘊深厚,豈能用常眼看待,你沒看到剛才本官才推薦了八仙桌,人家甄儼就直接定了二十多套用作敲門磚!如此手筆,怎麼可能小家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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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若是所料不差的話,甄儼的目光絕對是這河北之地,或者人家還想過黃河南下也說不定,要想侵佔地盤,手中的存活怎麼可能少得了,足夠賣遍整個河北之地的醉仙釀能換來多少糧食?如此之多的糧食又該如何運來經縣?”
朱涵苦笑一聲,分析道:“太平教的舉動想必甄家也有所耳聞,這時候讓他們運送大批糧食南下的話,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哎呀,大人你是人在其中,雙目不清啊!”
戲志才聞言後覺得有些好笑,隨後解釋道:“咱們只是負責賣酒,他甄家要想買酒的話就拿糧食來換,至於他們怎麼把糧食運來可就不管我們的事了吧?”
“買定離手,款到付貨!可以是可以,不過.....”朱涵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後,問道:“太平教的動作太張揚了,若是讓他們知道經縣囤積了大量的糧草後,哪怕是張寧都不一定能保住這些糧食,到頭來還不是給太平教做了嫁衣?白辛苦一趟不說,搞不好還會惹禍上身,不可取,不可取啊!”
“大人您所言有理,但是我們不收糧食的話,難道還收他的金銀銅錢不成?亂世將至,那些即將淪為廢品,哪有糧食實在?”
戲志才雖然也猜到了這一點,可他又不知該告訴朱涵如何以物換物,當下急得在那抓耳撓腮,面紅耳赤。
“不如這樣,大人你既然害怕樹大招風的話,那我們何不什麼都要呢!只要是有價值的東西,只要是我們經縣能用得上的東西,甄家都可以拿來交換,這樣一來的話,既可以補足我們在其他方面的短板,又可以不用擔心被太平教的人給盯上!”
戲志才思考了一會兒,猶猶豫豫地說道:“此法雖然會讓我們交換到一些暫時用不到的東西,但卻是最為穩妥的了,不知大人你如何看?”
“恩,此法甚好,我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不過在交換的物品上咱們還得合計合計一番,一些不中用的東西就沒必要去換了!”
朱涵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戲志才的方法,可他又十分的糾結。
“不如這樣,咱們就只要糧食、金子、鐵器、馬匹,這些東西也是我們眼下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