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憑你的手藝,應該趕製得出來吧?”
張遼有些愧疚,小聲問道。
“其實那鏤空雕花不難,只要是有些手藝的大師傅都能完成,難得是那桌面上的龍鳳呈祥圖。”
朱漢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道。
“那現如今可怎麼辦?那龍鳳呈祥圖別說是雕刻了,就算是畫出來也很費勁啊!”
那龍鳳呈祥圖張遼見過,精美不說,還很有神韻,聽到朱漢三的回答後,這位憨厚的漢子也犯了難,心中更是懊悔不已,全因他們母子三人才讓朱漢三落到如此境地,當下慚愧地說道:“老闆,都怪我,才讓你.....”
“好了,好了,文遠你也別他自責了,你我是兄弟,說那些有的沒的作甚?小弟犯錯,大哥不得出來抗嗎?放心吧,有我在呢,天塌不下來!”
見張遼又要認錯,朱漢三連忙伸手打斷道,期間突然一道靈光在朱漢三的腦中閃過,只見他拉著張遼的手,激動地問道:“文遠,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都怪我,才讓老闆你...”
張遼不明所以,但還是接著回道。
“不,不是這句,前一句。”
朱漢三神情有些焦急,打斷道。
“上一句?我說那龍鳳呈祥圖別說是雕刻了,就算是畫出來也很費勁。”
張遼撓著頭,不知道朱漢三想幹什麼。
“對,對,對,就是這句,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文遠,你現在趕緊出去一趟,購買筆墨紙張,紙張要大,多買些回來。”
朱漢三的眼神越來越亮,在屋子裡不斷來回踱步,雙手相互搓著,似是在盤算著什麼,最後只見他一臉興奮地朝張遼吩咐道。
“老闆,你沒事吧?”
張遼被朱漢三這有些神經質的表現給嚇到了,連忙小聲地問道。
“我能有啥事?交代你的事趕緊去辦,咱們這次能不能渡過難關,就全靠它了。”
朱漢三微微一愣,拍了下張遼的後腦勺,笑罵道。
張遼走後,朱漢三就叫人搬來一張桌面,拿著雕刻工具就開始雕刻龍鳳呈祥圖,那副圖早已刻在他的心裡,現在是隨手拈來,不多時,一個大致的輪廓就在桌面上浮現出來。
這時張遼也買回了紙張,朱漢三一把搶過紙張就印在桌面上,然後用碳灰拓印桌面上剛剛雕刻出來的草圖,看著一張張拓印圖案的紙張,站在旁邊觀看的張遼頓時反應過來,隨即捂著嘴一臉驚喜地看著還在忙地朱漢三,眼中盡是崇拜之色。
這拓印粗糙,只能印出個大概輪廓,但朱漢三已經很滿足了,張遼習武出身,手勁剛好合適,負責雕刻圖案的大致輪廓,然後由朱漢三再來加工,臨近天明時分,二人才把五張桌面上的圖案雕刻出個大概,隨後朱漢三再在紙張上畫出更為詳細的圖案交給張遼,讓他負責區域性加工,現在時間緊急,他只保證樣子能出來,哪還管得了神韻不神韻的。(手工活最難,也最費時間,還請不要過多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