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取下眼鏡,“清時,難得聽你一次性講這麼多的話。”
“不過,我今天沒什麼耐心聽。”
只一個動作,蔣清時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再早幾年,顧敘還讀書的時候,私下可沒現在這麼斯文。
顧敘從小學搏擊和泰拳,這個他是知道的。
儘管這些年沒再出手過,但不代表他全都忘了。
蔣清時面不改色:“外面都是我的人,我不介意讓他們和你在這裡分出個勝負。”
“不過,剛剛在門外的是顧思妤吧,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大,現在,你應該去解決你的親妹妹。”
對他的話,顧敘始終恍若未聞,打一架又如何。
把人帶走,無論用什麼手段。
他是不想動手,現在不屑於用拳頭解決問題。
可,關鍵時刻,仔細想想,確實還是暴力能快速達到目的。
顧敘大有一種“如果好好溝通你聽不懂,本人也略懂一些拳腳”的既視感。
他看向顧緲,遞給她一個躲開的眼神。
視線撞上的一瞬間,後者瞳孔瞪大,彷彿看到了野獸,驚恐的後退半步,揪住蔣清時的外套,往他懷裡縮,試圖尋求安全感。
顧敘眉心輕蹙,頭頂的黑化值緩緩上升一格。
他輕喚顧緲。
後者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
耳邊全是兩個月前,顧家夫人對她的訓斥——
“你個小賤人!”
“我把你接回家,是讓你勾引你大哥的嘛!”
“帶你走?我看他真是瘋了!”
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賤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