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陸言李雲飛劍三人繼續出發,在深山老林轉出到了官路上,因為想要通往亡心殿,在這附近只能走官路了。
上了官路,陸言三人都是有一股神清氣爽的味道,畢竟這兩天在深山老林裡度過,其舒適程度自然是遠遠不如客棧的啊,白天趕路全是雜草,晚上還要擔心野獸的侵襲,這下好了,他們到了官路了,隨時都可以住進客棧了,倒是方便了不少。
三人全速趕了一天的路,到了戌時一刻,終於到了距離亡心殿不到十里的一個小鎮,名為洪山鎮,這個小鎮的人相比別的小鎮要少一些,因為這裡是距離亡心殿最近的小鎮,鮮有人敢來這裡定居,畢竟亡心殿的名頭天下皆知,若不是一些迫於無奈的人,很少有人會在這裡定居。
在鎮前,陸言對著李雲和飛劍說道:“咱們得把八卦鞭和鴛鴦刀收起來,此處每天亡心殿的人也不少,我們得小心一些,還有飛劍,你把上官鼎的臉蒙上,免得被發現了。”
李雲點了點頭,飛劍也點了點頭,隨即三人進入了小鎮,洪山鎮裡景象十分可憐,別說繁榮了,就連安寧都很難看得到,也許是晚上的緣故,在路上走的人並不多,但是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小鎮的荒涼,倒也是真是苦了這些村民了。
三人到了客棧門口,陸言對著飛劍說道:“你帶著上官鼎在這裡,我和李雲去不遠處的另一家客棧,然後你就可以把上官鼎弄醒了,我們明天沒什麼問題的話就行動吧。”
飛劍點了點頭,扛著上官鼎進了客棧,陸言和李雲繼續向前走,去了另外一家客棧。
飛劍揹著上官鼎,進入了客棧,此時的客棧裡只剩下在收拾桌子的小二,見到飛劍進來,小二上前幾步,看了看飛劍和飛劍揹著的上官鼎,對著飛劍說道:“已經這麼晚了,客官可是要住店?”
飛劍點了點頭道:“是啊,我這個朋友喝多了,不能繼續趕路了,而且現在天色也黑了,就在此住上一晚吧,這還有什麼吃的嗎?”
小二道:“酒自然是還有很多,但是飯菜什麼的只怕是沒有了,我們的廚子已經打烊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飛劍面無表情的在懷裡拿出了一大錠銀子,扔到小二的手上,說道:“能不能做?”
見到這麼大一錠銀子,小二喜出望外,眉毛都快飛了起來,趕忙說道:“能做能做,客官您先隨我來,我給您安排上房,然後很快就把飯菜送到您的屋子裡。”
飛劍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小二笑了笑,在前方引路,把飛劍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客房,然後他就去安排做飯的了。
飛劍進了屋子,把上官鼎放在了床頭,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猛喝了一大口,他已經一整天都沒喝水了,渴的要死。
喝完了水,飛劍坐到了椅子上,喃喃道:“在我幼時,師父便是教導與我,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哎!只可惜我哪裡是這樣的人,道家之道,乃是以柔克剛。可我,卻是遠遠的偏離了這個軌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喃喃道:“還是師父他老人家高瞻遠矚,他早就看出了我天生就是戾氣逼人,就算是沒有了身世的問題,還是一個心理沒有太多情感的人,故此他老人家才會教導我道家之道,想要盡力去化解我身上的戾氣,倒也是用心良苦,只是可惜我殺意滔天,只是這幾日和陸言大哥和李雲大哥在一起的時候露出的笑容便已經是頂上了之前所有的笑容了,花開不擇貧家地,月照山河到處明。世間只有人心惡,萬事還須天養人。盲聾喑啞家豪富,智慧聰明卻受貧。年月日時該載定,算來由命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