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小點聲兒,這事不能張揚,大家心知肚明好了。”
酒館中談話的兩個男人,談論起這等花聞時,顯得有些激動。
“不會吧?有什麼證據?”
“證據?你想想,飛鴻劍派所處何地?”
“南疆!”
男人笑道:“著呀,南疆,江南,不言而喻啊。”
“呃……莫須有了吧?”
男人見他不信,又笑道:“我且問你,當世使劍的門派,無非是雲上神宮和飛鴻劍派。那雲上神宮是劍法雙修,而飛鴻劍派是獨尊劍術,論起劍術來,雲上神宮可不是飛鴻劍派的對手呀!”
“呃……越來越莫須有了,雲上神宮也是有劍術大家的。”
“不錯,可雲上神宮的劍術大家們,能夠擁有玄境修為的皆是一幫老頭子,你覺得,他們能是江南盜?何況雲上神宮修道,年輕弟子們更是大門不出的。”
“這……”
男人見他猶豫起來,又趕忙補了一句:“飛鴻劍派的心法《飛霞經》,據我所知可是天下至陰的功法,那江南盜到處採陰,你說,這二者難道沒有聯絡?”
“而且,你可別忘了,飛鴻劍派的掌門懷瑾,可是一個好色之徒呀,那雲宮的林見鹿和李晚桃,可都是他的追求物件,還有南潮觀音的絕心師太……”
此時節,這樣的談論,恐怕天下間都在同時進行著。
所有人好似頗為默契的,同時將矛頭指向了飛鴻劍派。
酒館裡的兩個男人正說著,忽的一道劍光一閃,男人的眼眸隨著光亮動了一下,遂即兩顆人頭落進了酒碗裡。
“啟稟掌門,又接到了外煉弟子的回應,粗略一算,已經有不下千人這般談論了。”辰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壯著膽子看了一眼擦劍的懷瑾。
懷瑾似乎總在擦他的劍,明明乾淨如冰,可卻還是要擦,也不知他這是為了什麼。
懷瑾聽了辰風的稟報,面上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但他的劍卻隱隱散發起了寒光。
“這麼多人麼?”懷瑾笑了笑。
辰風道:“是的,我已下令,所有外煉弟子若聽到有人詆譭師門,即殺無疑!”
懷瑾聽到這,眉頭忍不住一皺,他斥道:“糊塗!這樣一來,豈不是貓進虎穴遇到崽,不是虎也是虎了。”
辰風正欲辯解,懷瑾卻是一抬手,又改口道:“不過你殺的也對,若是我們什麼都不做,那豈不是更叫別人懷疑。”
辰風扭著一張苦臉,說道:“誰說不是啊,可恨那什麼江南盜,叫什麼名字不好,偏偏叫什麼江南!”
懷瑾聽後莞爾一笑,說道:“你呀,還管人家叫什麼。”
“他孃的,他要是叫個阿貓阿狗的,老子才懶得管他,非要叫什麼江南,這才給我們飛鴻惹來了麻煩。”
懷瑾頓了一頓,他高舉起手中的落仙劍,放在燭火下燎了燎,一通做完之後,他這才開口說道:“所以要儘快解決掉這件事,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將那江南盜擒下,而且還不能是我們擒下,以免落人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