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之上,一眾百姓忽的一怔,紛紛回頭看向那口出狂言的女子,遂即鬨堂大笑起來。
那女子的同伴倒是個熟臉,不正是那位蘇籬落嘛。
蘇籬落拉了拉她的衣角,嗔道:“叮噹,你休要這般的胡鬧,若是真惹來了江南盜,我看誰能救的了你。”
眼前的這女子名叫叮噹,芳齡十六,絕心師太之徒,雖然年紀不大,但在南潮觀音中卻是個十足的厲害角色。
叮噹哼道:“不就是江南盜嘛,若是遇見了本姑娘,一劍削了他的雞兒。”
蘇籬落俏臉一紅,紅的快要滴出血一樣,她“呀”了半天,最後輕輕的略施粉拳,啐道:“胡……胡說八道什麼,這話是你該說的麼?好好的一個姑娘,說出這等……這等話來,看我回去不告訴絕心師叔的!”
叮噹則是滿臉的不在意,俏皮的朝她做了個鬼臉,說道:“不怕不怕就不怕……”
說完,叮噹直接衝進了人群之中,那蘇籬落一時不察,再想尋她,已經是千難萬難。
“南珈師姐在……”蘇籬落無法,只能苦笑一聲任由她去了。
此地是南方,百姓們都說,南方,南方,南潮觀音的地方。故而在這裡,蘇籬落倒是不擔心叮噹會出事。
那江南盜行事惡毒,但所選之人也都是小門小戶,以蘇籬落這等高傲的性子,她並不認為江南盜敢朝她們下手。
叮噹回頭一看,見蘇籬落沒有追上她,便笑著朝前跑去,穿梭於往來行人之間。
便在她朝前跑著時,突然感到腦袋一痛,她好似撞在了一塊石頭上一樣,整個人登時跌坐在地。
她這邊撞的不輕,對方之人撞的更重,只聽對方哼哼道:“疼死我啦……”
一位少年模樣的人,臉上戴著一張翠玉面具,正揉著自己的胸口呻吟著。
叮噹揉了揉腦袋,雖然疼,可她畢竟自詡女俠,怎能輕易的喊出來。
“你……你這人都不看路啊?”叮噹緩緩的站起身來,一抬頭,便看見了對方的翠玉面具。
面具人一會兒揉著屁股,一會兒又揉著胸口,他瞪了一眼叮噹,說道:“你這人,腳下是生了火麼?”
“你說我跑的快嘍?”
“呵呵,我說你飛的低了。”
“你!”這還是叮噹第一次打嘴仗輸了,在南潮觀音時,誰不是讓著她呀!
畢竟自己是南潮觀音的人,未來可是要當女俠的女俠,叮噹只好狠狠的剜了一眼他,便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叮噹一揮手,本想將他推開後徑直而去,哪知她這一手卻好似推在了山上,對方紋絲未動不說,險些將她反衝了個跟嗆。
叮噹頓時來了精神,她凝視著面具人,心中不免生疑,此人行為怪異,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以剛才交手來看,此人的修為也深不可測,莫非……他就是江南盜?
那面具人脾氣還算好些,只是撣了撣身上的袍子便要離去,他可不想和這小丫頭耗費時間,畢竟自己還有要事要辦。
叮噹見他要走,趕忙將他一攔,說道:“你不能走!”
面具人一怔,不禁被她氣笑道:“這是什麼道理,莫不是還要賠錢?”
叮噹冷笑道:“少廢話,你師承何人?又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快快從實招來!”
在南潮觀音裡,叮噹就是霸王一樣的存在,說話方式自然也是如此。